有些赌气的说
“也不知道是谁的崽子,不要的话我就丢了。”
赵稷便眼光闪烁的看着他,默默地,默默地伸出手要去抚摸胎儿。
然而只摸了一下,便又缩回来,很是倨傲的说
“随便你。”
便往前走,走了两步,又略略训斥说
“你好好的,不可再说这样轻言的话,你不要他,难道他听不懂吗?其实是听得到的,知道母亲要将他抛弃,难道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
怀瑜看着赵稷的背影,以为他因为自己的话,想起了一些往事,兄长说赵稷母亲失控的那一天,他说是在床板下看到赵稷的,整个人窝在床下,眼中发出冷冷的光彩,什么话也不是,双手紧紧的攥着,只是盯着那跪坐在床板边已经死去的宫女看。
他是被亲生母亲抛弃的人要被亲生母亲亲手杀死的人。
想到这样的情景,怀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有些难过,于是往前快走两步,和他一起走着,又看着手中的灯笼,小声的说道
“我以后再不说,但是,是你先说出这样不靠谱的话,难道也怪我吗?”
本来就是,欲加之罪。
赵稷却不说话,他总是想说就说,不想回答就当做没有听到。
是极其任性的人了。
绕是怀瑜已经习惯这人恶劣的行为,此时此刻,还是觉得有些不满,但是,他惯于自我安慰,虽有不满,还是很乐观的想到,一定是找不到话反驳,又不肯开口说什么自己错了的话,所以才保持沉默。
所谓沉默就是肯定这样的话,总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样想着,便没有那样糟糕的心情了。
怀瑜跟着赵稷走着,幽长又寂静的宫道里,除了守卫的士兵,就没有其他人,其实该有侍卫跟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行走在这样甬长的宫道内。
倘若有人生出弑君的念头,肯定是很容易得手的。
怀瑜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赵稷回头看了他一眼,莫名道
“你很高兴吗?”
怀瑜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赵稷只好又莫名的往前看,走了几步,又莫名的说
“等以后吧,我带你出去宫外行走。”
怀瑜便莫名的看着他,没怎么思考,反正他也猜不到赵稷的心思,因此很欢快的回答说
“你说的,不能反悔。”
反正能出宫出去玩,总还是很好的,就算是又要半夜出去飞檐走壁,也勉勉强强,没有什么关系。
赵稷嗯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路两旁灯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灯芯燃烧的声音。
他们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前,门口太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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