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姨见他们就这样边逗孩子边上楼,倒真像一对小夫妻,一时间心里复杂得很。
站在楼下许久,才动身上楼去看护,幸好他们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不过沈溪在看到钟姨后,原本和宋瑥行肩并肩站在婴儿床边,突然
动作明显的忘旁边走了几步,不由得让知情人钟姨看了觉得有做贼心虚感。
反观宋瑥行就相当沉稳,非常自然走到沈溪旁,让出位置,朝钟姨点点头,“你看着子筅吧。”
钟姨不敢与其对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奇怪的表情,垂下眼照看睡在婴儿床里的小子筅。
好一会儿,她看着宝宝的睡颜,默默叹了口气。
“你啊,还没长大,就要有小妈了,命苦的孩子……”
刚说完,钟姨突然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在说什么,你又怎么会命苦呢?一出生,就比不少人得到了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苦的是我们才对……”
沈溪和宋瑥行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房里,钟姨在感慨人生,他们进到书房,便又亲亲密密享受起难得的二人时光。
钟姨一瞒,就替他们瞒了一年,在子筅一岁半左右,沈卉请了会讲英语的菲佣来照顾子筅,钟姨便没再继续在宋家工作。
她知道这次很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为宋家工作,临行前两天,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沈卉,毕竟加加起来也在宋家工作了两年之久,
沈卉为人爽朗大方,对她也很宽厚。
翻来覆去一晚上,最终还是很隐晦提醒了一句。
“溪溪高三了啊,宋太太知道她要考哪的大学吗?”钟姨一边冲奶粉,一边以平时聊天的语气随意问出口。
“她啊,就考f大,”沈卉嗔笑着道,“说是我教不容易挂科。”
钟姨夸了几句她们姐妹情深,又道,“太太很优秀,做妹妹的自然会崇拜你。说起来,太太和宋先生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俩都是同一所大
学的。”
她“哎呀”了一声,像是不经意说道,“我看溪溪和宋先生关系也很好啊,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常看到他们早上一起去跑步。”
“我怕溪溪和你们再生活长点时间,看久了这么优秀的宋先生,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看得上别的男人。”钟姨用手试了试牛奶的温度,又往里添了
点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