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考虑不了这么多，凛越的手捏得他腮帮子疼。
“……凛越？”
几乎被捏成小鸡嘴，乔伊话都说不清。
他也不知道凛越在气什么，但凛越力气太大，实在捏得他有点疼，他想把凛越的手掰开，凛越却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松开他的下颌，转而扯过他的手。
“都跟你说了离那家伙远一点！过来，洗脸！”
……
由于凛越特殊的时停技能，乔伊渐渐也习惯了凛越毫无预兆出现在他面前的情况。
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洗脸不到盥洗室去，要到花园的水池边。但刚被凛越摁到水池边，看到模糊倒影中自己的样子，乔伊就倒吸一口气——
满脸的唇印让他看上去完全就是刚跟人亲热完。
这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科、科林那家伙难道忘了自己涂了口红吗！而且我记得他只亲了几下，怎么会——唔！”
然而不等乔伊仔细看看自己到底被“蹂躏”成什么样子，冰凉的池水就被糊到脸上，凛越捏住他的下颚，用绝对不算温柔地姿态强行给他一阵猛擦，嘴上还很是恼火地训斥道：
“你这家伙听不懂话吗，早就跟你说了离科林远一点，更不要让他对你使用能力！”
“但、但——”
乔伊被洗得几乎呛水，他刚想说出有必要求助科林的原因。但一考虑凛越是自己的cp，说出来可能会掉热度，他立刻闭上嘴。
然而晚了，凛越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古怪。
微眯起黑色的双眸，凛越带着凉意的指腹摩挲过他的唇瓣，冷声道：“但什么？”
乔伊心虚地移开目光：“……没什么。”
“哼。”凛越轻蔑一笑。忽然托起乔伊的下巴，微微俯身。乔伊一怔，只感到额头蜻蜓点水般一下柔软的触感。
待他反应过来，凛越已经直起身，逆着月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是因为这个吗？”
乔伊一下子浑身的血液往脸上涌，半晌才干巴巴道：“……你混进来多久了？”
凛越白了他一眼，继续给他擦着脸，不过动作轻了很多：“大概从你致辞卡壳那会儿进来的吧。”
乔伊又是一阵两眼发黑。
这么多年来，为了不让安德烈和文森特发现凛越的踪迹，他一直致力于“金屋藏娇”，开展“地下情”。
然而，凛越的能力太bug，将军府的防卫对他来说几乎是层白纸。虽说几年前一觉醒来，猛然发现凛越趴在他床边打量他后，他就严厉警告凛越，绝对不要再到家里来找他。
但凛越就跟叛逆期似的，嘴上说没兴趣来，但乔伊总能在各种地方发现凛越又光顾过的踪迹。
看凛越刚才扯他到水池边洗脸的熟练样儿，乔伊有理由怀疑这孩子已经把将军府当自家后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