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思咏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诧异道:“我吗?我和林穆又不认识,半毛钱的交集都没有,他为什么要害我。”
盛星泽咽下一口汤,在喻白下一勺子递过来之前的档口终于得了一个说话的机会,“林穆有一个频繁打款的账户,对方开户人写的是你的名字。”
惠思咏脸色唰地就白了,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怎么可能,一共就一张卡,还在我爸妈的那里,我片酬都是直接打进那张卡里面的,平时我身上只有爸妈给的零花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对,我知道了。”
惠思咏突然冷静下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盛星泽的眼睛:“我想起来了,我师兄手上可能有我的卡。”
“你师兄?”盛星泽和喻白异口同声问道。
惠思咏懊恼地一拍脑袋:“瞧我这个脑子,我没成年之前他带我去办的,说是帮我保管,有需要就叫他,我当时没在意之后我就忘记了,这张卡应该一直在他的手里。”
喻白和盛星泽齐齐看他,等待他的后文。
惠思咏清了清嗓子,“我师兄其实是我父亲的徒弟,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本来还想找盛哥你帮忙,结果这么一闹给忘记了,我还是从头开始说吧。”
他眼神四处晃了晃似乎寻找什么,喻白了然地递给他一杯水,惠思咏说了声谢。
“我师兄他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的,说是我哥哥也不为过,我爸有一个很好的兄弟,他算是看着我和师兄长大的,那位叔叔本来也很喜欢师兄,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师兄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和我爸说师兄不是一个好人,让我爸早点把他赶出去,他每次见到师兄还都会骂他白眼狼。”
惠思咏捏了捏手中的一次性纸杯:“师兄在我爸眼里就是半个儿子,因为这件事我爸和叔叔闹得很僵,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即使这样叔叔还是对我很好,他知道我在外面拍戏还专门来剧组看过我,只是他又叫我小心师兄,我觉得师兄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但是我也不觉得叔叔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们,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星泽稍微活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现在看来你师兄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按照你说的这张银行卡在他的手上的话,那么一直联系林穆的人就应该是他,帮林穆解决白高岑那件事的人也就是他了。”说到最后,盛星泽偏头看向喻白,喻白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惠思咏脸上不断浮现挣扎的神色,他抬起头望着另外的两个人:“如果真是这样,是师兄想害我对吗?”
盛星泽和喻白没有回答,但是他们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惠思咏最后的答案。
惠思咏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我去一个人静静。”
盛星泽给外面的米和秋发了一条消息,让他看着点惠思咏,免得他去做傻事,病房里又只剩下了盛星泽和喻白。
“他也不容易。”盛星泽叹了一口气,“被最亲近的人伤害才是最致命的。”
喻白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落寞,心里不太舒服,他一直觉得盛星泽身上有很多秘密不愿意说出来,他没想着逼迫他揭开那些伤口,起身把他的脑袋搂近怀里,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