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事,萧元景对皇帝来说意义不一样,他不允许有人利用萧元景达到任何目的。
所以当御史参奏户部尚书挪用国库银两给镇北王府的时候,无论真假,在皇帝的心里,镇北王府的这位卫世子都是不能留在萧元景的身边,只想让他永远戍守边城。
萧元景也就明白了这次的局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的卫长恭。
是要借皇帝的手除掉卫长恭,亦或是借此来弱化皇帝对镇北王府的信任,如此用心良苦的安排,除了萧元昌府中的那位北夷公主,萧元景想不到还有何人。
只是,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招数呢?
萧元景知道这个局与自己无关以后就开始端起了吃瓜群众的心态,虽然知道不一定会波及到自己,所以他还是要假装在剧情里,然后再悄没声的吃瓜。
正在御史和户部尚书争论的同时,这外头的内侍便通传道,说是荣平王求见。
萧元景眉头微蹙,不过仔细一想,萧元昌府上的人对付卫长恭,他怎么能不来推波助澜,再扯萧元景下水,能淹死是最好的,淹不死也得呛几口水。
皇帝眉头微蹙,最后还是应声让萧元昌进了文德殿。
萧元昌神色悲戚,见到皇帝的时候才有所收敛,瞧着皇帝揖礼深拜后,才跪在地上。
皇帝疑惑:“元昌这是做什么。”
萧元昌伏首一拜道:“请父皇为儿臣母亲做主伸冤。”
莫说皇帝,就连萧元景也是一脸的惊诧。
为褫夺封号的高氏伸冤,这萧元昌又是唱的哪一出?
知道高氏死因的萧元景小心翼翼的吃着瓜,仔细的观察着萧元昌的神色,萧元昌隐忍着,双眼含着热泪道:
“父皇,去年儿臣的母亲高氏因火烧慈安殿陷害四弟一事,被大理寺与禁军统领查证,确切属实,可四弟二月时坠马一事母亲从未承认过,只因周嬷嬷一死,死无对证,加上一些佐证,便坐实母亲陷害四弟坠马,而后母亲因儿臣不肯向父皇求情再审,而自缢身亡。”
皇帝听着萧元昌的话,神色微凛,身体也往后仰了仰:“此事已过去差不多一年了,何故旧事重提。”
萧元昌道:“是因为儿臣的母亲是冤枉的,她虽指使周嬷嬷火烧慈安殿,却不曾陷害四弟坠马,儿臣当时也以为是母亲动手,所以儿臣才不求情,只因为儿臣是公正公允之人,绝不会徇私,即便是母亲犯错也一样,可如今儿臣找到证据,证明母亲没有陷害四弟坠马,所以前来请父皇为母亲伸冤,还她公道。”
皇帝凝视着萧元昌,许久道:“究竟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