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平王府的正殿上,萧元昌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捧着热茶,神色阴郁。
而殿中的萧元恒瘸着一条腿,艰难的在殿中来回踱步,脸色极其难看:“父皇怎么会偏心至此!这萧元景年纪还不到封王出宫的年纪,父皇竟然让他做尚书令,大哥,那可是尚书令啊,是百官之首,是位列三省六部之首的尚书令啊!”
萧元昌轻轻地拨动着手中的茶碗盖子,轻抿着热茶,随后才若无其事道:“那又如何,四弟是嫡子,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这一年来他有多出彩,受了多少委屈,父皇都看在眼里。”
萧元恒冷哼一声:“大哥,难道我们永远都只能屈居人下不成,我萧元恒唯大哥马首是瞻,在我萧元恒心里,只有大哥才配坐上龙椅,成为九五之尊。”
萧元昌眼眸微抬望着萧元恒,神色阴鸷,瞧的他后脊背一凉。
萧元昌将手中的茶碗搁在身旁的小几上:“话不可乱说,三弟,你我终究只是庶子,就算手腕再厉害,也越不过嫡子去,心啊,就该平稳些。”
萧元恒被萧元昌那阴鸷的视线吓的偃旗息鼓,没有此前的气焰,只能将一腔怒火咽回到肚子里:“大哥甘心吗?”
萧元昌:“甘心与否,又能怎么样呢,你且回去吧,我还有客人,便不招待你了。”
萧元昌起身,将萧元恒独自留在正殿上,迈步离开了正殿回去了后院。
萧元恒望着萧元昌的背影,实在明白不了这萧元昌的心思,想着当初他差人去找萧元景麻烦的人被萧元昌劫走之后,萧元恒便知道,他有把柄在萧元昌的手上。
除此之外,他几经衡量过,萧元齐有自己的亲兄弟,自然是容不下他的,而他又与萧元景不合,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自然是不可能跟他一处的。
所以两相对比后,他只能投靠萧元昌。
萧元恒再也不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失去了争位的可能,可他跟萧元景的仇却不能就此作罢。
他只盼着有一天萧元昌能登上储君之位,将萧元景狠狠地踩在脚下才好。
只是如今瞧着萧元昌的模样,萧元恒完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萧元昌的心思藏的极深极好,萧元景以皇子身份接任尚书令一职这件事,完全憾动不了他的情绪。
萧元恒略微叹息一声,也只得讪讪离开。
回到后院的萧元昌便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玉绥心,这脸上的表情才有所缓和,唇角微扬:“玉儿。”
一袭粉罗裙的玉绥心眉眼妩媚,身姿窈窕,如水的双眸饱含深情,她朝着萧元昌福身一礼:“王爷可是遇见了不顺心的事了?妾身虽是女流,可也愿意为王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