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感觉跟上个世界还不一样,上个世界时,祁西乔就像一个渴望神明降临的信徒,他惶恐,他不敢相信,他患得患失,幸福的同时,却还是将自己和对方放在了不对等的地位,而这一次,岳泽的哭声才让他明白,自己日思夜想,倾尽全力才堪堪能碰到他衣角的神明,其实也是依赖着自己的。
其实这件事毋庸置疑,早就被岳泽表现得十分明显,但是纠结如祁西乔,从来都没有真的相信过。
这个认知对本就幸福的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祁西乔,确是让人开心不过。
曾经被岳泽扔在地上踩得粉碎的自尊和自信,终于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岳泽正哭得起劲,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颤动,才红着眼睛在他的怀中抬起头,问道:“你笑什么?”
祁西乔低头,像是艺术家观赏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一般,端详着岳泽。
岳泽:“干嘛?”
“没什么,就是感觉很幸福。”祁西乔还是没压住翘起的嘴角,珍惜地在岳泽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大概是……舔狗的胜利?”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岳泽的嘴唇。
原本前半句出来,岳泽又酸涩又开心,脸上的表情也是动容又感动,等后半句一出来,便只剩一张臭脸了。
祁西乔还沉浸在幸福中,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还笑眯眯地歪了歪头,颇有点可爱的意味:“怎么宝贝儿?”
下一秒,腰上的软肉就落入了小丧尸的魔爪。
祁西乔呼吸一窒,棕熊撕扯腹部的疼痛又再次涌上记忆,但这段不愉快的记忆很快又被最后老丈人的那一捏取代,随后,腰上的疼痛也变得软软甜甜的了。
岳泽见他没反应,手上更加用力,另一手还捏上了他的脖子,憋气道:“你个狗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就说我是狗?”
“嗯?”祁西乔这才清醒了一点:“我没说啊?我疼我家宝贝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你是狗?”
岳泽听了更加理直气壮,终于收回掐着他腰眼的手,改为拍打后背,一边打一边道:“那你还舔我!那你还舔我!”
祁西乔这才回忆起自己在说“舔狗”的同时干了什么,忍俊不禁地抱住岳泽,将头埋进他的肩窝,还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何晨原本因为无聊,去了驾驶室盯着飞行员说话,突然不知怎么一阵恍惚,接着不一会儿,便听见机舱传来“啪啪”的拍打声,心道是不是程泽惹了老大不高兴,老大被气得开始打人了,于是赶紧开门,大声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