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整一整衣冠,态度肃然,跟随对方过去。进入舱房,打开帷幕,见到一张美貌娇颜,伸手一摸,立刻便知了症状,不外乎着凉,起了风寒。
“嘿,正愁旅途寂寞,神棍的高光时刻出现了!”
道士摇头晃脑,摸着柔滑的小手不放,口中念念有词起来。至于先前在陈三郎面前斩钉切铁说要刻苦修炼,且等明天再说吧。
船只扬帆,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抵达风灵津,进入到扬州境辖内。
下船之际,一个丫鬟突然跑来,把一方手帕塞到逍遥富道手里,仔细一看,手帕上居然绣着鸳鸯图案。再看远一些,便见到一位小姐在那儿偷偷地横送秋波呢。
瞧不惯逍遥富道嗅着手帕的陶醉样,陈三郎鄙夷道:“这就勾搭上了,道士,你倒是风流快活呀。”
“无量天尊,书生莫要乱说,本道与那位小姐发乎情,止于礼,清清白白。至于摸摸小手,那纯属是把脉需要,看病呢。”
陈三郎听得忍俊不禁,不再理会,诚如他所言,平生不当贫道,要当富道,经营个道观,买百十亩田产,娶个美娇妻,快快活活过日子……
这就是逍遥的平生追求,他出身崂山,不是释家和尚,不戒色,自可娶妻生子。那么与小姐姑娘们交往,也是正当的。
三天后,一路跋涉的两人终于抵达泾县城外。
望见城墙上井然有序的旗帜,陈三郎放下心来,在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内,泾县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泾县,是陈三郎的故乡,他的家在这里,他的母亲在这里,他的家族根基都在这里,实在不容有失。
没有状况发生,再好不过。
其实这都在陈三郎的预算当中,由于石破军作乱,元文昌着眼天下,自是顾不得再来找泾县的麻烦。
完全没有必要嘛。
虽然陈三郎身上光环加身,是新科状元,皇上钦点,在很多人看来,实则是特地安排到扬州的一颗钉子,不除不快。只是当今局势微妙,却形成了某种平衡,让元文昌暂时按兵不动。
正是如此,使得泾县能够享受难得的安宁平静。
只可惜,注定不会长久。一旦元文昌下了决心,那么泾县便首当其冲,被铁骑踏平。
泾县,居不易呀。
陈三郎叹息一声,略一沉吟,没有进城,而是和逍遥一同先回陈家庄。
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陈家庄完全成型了。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外围是一望无垠的水田,本来的,开荒的,阡陌相连,全部衔接成片,足有数千亩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