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了元文昌,元化成虽然心有不愉快,可也不再争辩,元文昌可是出了令牌,元哥舒能便宜行事,拥有随意调动兵甲的权力。元化成虽然是长辈,最多也就从旁劝说,却不敢违抗。否则的话,闹到元文昌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元文昌军旅出身,毕生功业都是马上所得,治下严格近乎苛刻,不近人情。
定了出兵的事,元哥舒带着四名亲随离开府城衙门,转过几条街道,拐进一座房子里头。
这房子很是方正,高墙少窗,颇有几分森然之色。
里面有人把守着,见到元哥舒进来,赶紧跪拜行礼。
元哥舒摆摆手,问:“人在哪儿?”
“就在后院。”
当即迈步,进入后院,推开一间厢房,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抬目看来,慌张跪拜,两股战战,不敢吭声。
“抬起头来!”
元哥舒喝道。
那人颤巍巍举头,见其神色恓惶,赫然是陈三郎的大姐夫陆达。
陈三郎大姐远嫁南阳府,姐夫陆达为官吏,家境还算殷实,由于距离远,并且门户相差,对于娘家的感情甚是淡薄。当初陈三郎到南阳府考院试,曾经到姐夫家串门,饭没吃着,反而憋了一肚子气。
后来时过境迁,陈三郎高中,衣锦还乡,陆达好一阵懊悔来着,只是两家关系,再难恢复。
当下,却不知何时这陆达竟被元哥舒软禁在此。
元哥舒坐下,斯条慢理地道:“陆达,你想不想荣华富贵,飞黄腾达?”
陆达一听,当即懵了。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甚意思,张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想还是不想!”
“想。”
陆达一咬牙,反正生死皆被人把捏,想得太多反而无用。
“很好,我现在就放你出去,你前往泾县,请你妻弟陈道远来南阳府,就说有故人相邀。”
元哥舒慢慢说道。
陆达一怔,没想到就是这么件事,迟疑了一下:“如果他不愿意来呢?”
元哥舒呵呵一笑:“不来也无所谓,只要你传达口信即可。回来之后,这南阳府衙门自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