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节奏?”
陈三郎大感惊诧,一般而言,初经人事,身子总会分外娇弱些,一度风雨,便会禁受不住,哪里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
似乎有些过头了呀。
可能说什么呢,面皮不能丢,必须挺起来。
于是乎,熟悉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红烛已经燃烧到了根部,剩最后一小截了,烛火摇曳,微微有些动摇。
陈三郎已经觉得手脚不怎么受控制了,酸软酸软的:“什么?还要来?”
他大吃一惊,赶紧起床。
许珺娇声道:“三郎,你要去哪儿?”
“娘子稍等,我去喝口酒……”
也许,还得贴两张膏药。
陈三郎心里想道,这时候,觉得岳父和道士送那两样东西来,真是聪明绝顶,太有先见之明了。
惨了,之前把酒和膏药随手扔在书房中,这一时间怎么好找去?
陈三郎一张脸成了苦瓜脸。
……
府衙之上,宴席到了尾声,宾客们开始退席散去。
吃得肚子滚圆的逍遥富道打着饱嗝,很没高人形象地用一根竹签慢慢剔着牙缝。
左右两边,清风明月也是满嘴油腻。
这一顿实在太过于丰盛,根本停不下嘴。
逍遥富道用湿巾擦了擦嘴,道:“走了,回道观去。”
“是。”
两个童子齐声应诺。
逍遥富道走出府衙大门时,忍不住停了一步,回头看了眼。
“掌教,怎么啦?”
清风问道。
道士摇摇头,随口回答:“无事,走吧。”
心里却在想陈三郎的洞房过得如何,只是这等事如何能说出去的,唯有在心内暗暗希望陈三郎听了自家的话,贴上膏药提神增气:那许珺身怀名器,岂是等闲的凡夫俗子所能消受得起的?书生呀书生,纵然你会修炼法门,但对此也难以应付。若贴上了膏药还好,不贴必吃亏,明天怕是起不了身。哼,咱堂堂崂山派掌门人,怎可能无缘无故送那等事物。
想着,带着童子自回道观去了。
武馆,许念娘站在院子中,手中拿着一坛酒。地上横七竖八,满地酒坛子,都是空的,酒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月光清冷地照下来,洒在青衫上,有一层柔和的光辉。
“斗转星移,岁月流水呀,不知不觉,珺儿都成年嫁人了。十一娘,惜乎你不在此。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女婿不是一般人,珺儿没有选错,我也没有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