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他知道,而是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我的画像被人随意的描绘出去。”谢芳华缓缓地站起身,有些凌冽地道,“况且我又是这么一副尊荣,你觉得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目的,会让你传出去?”
“你能拦得住我?”秦怜不屑。
“你可以试试!”谢芳华转身往回走。
秦怜立即站起身,伸手拉住她,皱眉道,“我答应了秦钰哥哥,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就这副尊荣,我想秦钰哥哥也看不上。不过月前京中对你的传扬热了些,牵扯了燕亭、永康侯府、范阳卢氏,传言流传到了漠北,他也就是对你好奇罢了。你怕什么?”
谢芳华停住脚步,隔着面纱沉静地看着秦怜。
秦怜被谢芳华看着,虽然隔着面纱,但她忽然也升起被从头到脚被她的目光剥了个精光的凉飕飕的感觉,她受不住地后退了一步,胆寒地看着她,“你说话啊,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谢芳华收回视线,不说话,转过身继续离开。
秦怜上前一步,刚要再拉住谢芳华,但又缩回手,跺脚道,“谢芳华,不就是一副画像吗?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谢芳华不理会她,出了海棠亭。
走到门扉处,侍画正巧端着一壶酒来到,见谢芳华走出了海棠亭,轻声问,“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酒……”
“怜郡主想要温酒煮海棠,你去端给她吧!”谢芳华吩咐。
侍画向里面看了一眼,见秦怜气恼着一张小脸站在海棠亭里,她点点头,端着酒走了进去。来到秦怜面前,对她不卑不亢地问,“怜郡主,酒端来了,您是继续在这里温酒煮海棠,还是跟随我家小姐回房?”
“温酒煮海棠!你去给我摘一碰海棠花来。”秦怜接过酒,放在了暖炉上。
侍画点点头,按照她的吩咐,走到一株海棠树下,伸手摘了一捧海棠,走到暖炉前,递给她。
“拿去洗洗!不洗就这样放里面脏死了。”秦怜没好气地道。
侍画看着她,解释道,“回怜郡主,我们府海棠亭的海棠最干净不过,尤其是久畏严寒,经受一夜霜露洗礼,最是芬芳。若是拿水洗了,芬芳便被浊掉了许多。您确定要去洗?”
“那就放里面吧!”秦怜蹙眉,指指酒壶。
侍画掀开酒壶的盖,将一把海棠花瓣放入了酒里。
刚放入,淡淡的酒香融合着海棠香飘了出来。
秦怜轻轻吸了一口气,有些眼馋地盯着暖炉上淡淡冒酒气的酒壶道,“谢芳华人不怎么样,但是这满院的海棠可是真不错!好东西都极尽能事地被她享受到了。”
侍画站在一旁,秦怜没带婢女来,小姐刚刚没吩咐她回去,她只能守在一边侍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