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声还是惊动了母鹿, 母鹿唰地抬头,漆黑的眼睛警惕地望向两人,抬起四蹄便逃。
薛朗一夹马腹“走”
凤宿“快追”
母鹿跑得飞快,两人策马狂奔,一路追着母鹿的踪迹而去。
薛朗挽弓,将弓拉成满月,那母鹿并不循着直线跑,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薛朗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紧紧的盯着箭尖,对准母鹿的脖子。
凤宿也拉开弓,将箭尖对准了薛朗箭尖的方向。
凤宿嘴里催促“快快快要跑了”
薛朗“别喊。”
两人同时松弦,两支羽箭凌空飞出,迅猛如电地朝母鹿射去
下一刻,只听得一声刺耳的碰撞声,两支箭在空中相撞,彼此将对方震成两截,从空中落了下来。
薛朗“”
凤宿“哎呀呀。”
紧接着,两人同时飞快地抽出新的羽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默契得好像演练过一般。
两支羽箭同时射中母鹿的脖子,母鹿身体剧烈地一颤,挣扎着要逃,薛朗又补了一箭,母鹿这才轰然倒地,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薛朗似笑非笑的看了凤宿一眼,“好箭法。”说罢一夹马肚朝鹿的尸体走去,不再理凤宿。
不知为何,一股失落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凤宿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点无聊。
发现自己喜欢薛朗后,凤宿反而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跟薛朗相处,怎么做好像都有点束手束脚手足无措的。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忐忑吧。
捕了一头鹿回去,这次的出游也算是收获颇丰,明明是件高兴的事,但俩人却没有来时的那么自在,回去的路上都各怀心事表情各异,充满着一股子古怪的气氛。
回了侯府,凤宿命人将鹿洗干净,割了些肉给知府家送去,再割了些给府里人分了添菜,鹿皮则打算找人制两双皮靴。
做完这些事,凤宿便刻意避开薛朗,径自去了书房。侯府里的人都知道,侍卫长和侯爷形影不离,往常这个时候,凤宿定然是和薛朗在一处的,可是今日打猎回来,俩人却分开了,难道是吵架了
凤宿打着手势,命管家拿来账目翻看凤怀城只做表面功夫,是以府中财产并不多,只有薄薄一册。
夕阳渐沉,凤宿翻完册子,怔怔的望向窗外。
窗外天色一片艳红,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将窗台照得红彤彤的。
凤宿忽然想起,上一次打猎,还是在四年前。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夕阳,他一路戏耍薛朗,后来遇到父皇,父皇要给他射鹿,然后从侧里跳出来两只大虎
四年前的那一幕仿佛重回眼前,老虎朝着他和父皇扑过来,薛朗从侧里冲出来,朝老虎扑了过去
那时候他对谁都有一股子敌意,对谁都觉得不信任,以为薛朗只是为了出风头邀功,极力劝说薛朗接了父皇的赏赐,去做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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