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现在等你,以后等你,即使到阴曹地府都等你。
你不能给了我希望又给我绝望,我欠你的我会还,可你欠我的承诺,必须还过来!
我为你相信,为你改变,为你甘愿负别人,负自己,也绝不负你,所以,你不能负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顾方西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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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繁花似锦的天台,小雏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绿意与秋色重叠,秋兰的叶挺硬碧绿色花箭红色老,有木质或藤条质地的椅子在辽阔的天台静等着人入坐。
今天,他等了他一夜的电话,只是等她归来的消息。
垂着眼帘,顾方西俯身仿佛专心似的浇花,水柱喷洒,已近傍晚,黄昏刹那闪现,澄蓝色的天空染上最美的霞光。
说好今天下午就会回来的,第一个打电话给他的,可是,已经是夜幕快低垂的时候,依旧没有消息。
其实有时候等待是最需要功夫的,不急不缓,甚至连逼问都没有,他相信她会回来,甚至是懦弱的相信,虔诚的祈祷。
他逼自己不要慌,他说过等她,必然会等她,绝不催她。
她会生气的,如果他催她,说不定她会生气。
胸膛起起伏伏,他脑子里不停流转的不过是一句话,她会生气,而他再也承担不起她的愠怒。
仍然是安静洒水浇花,挺直优雅的姿态,宁静宛若纯粹的神情。
口袋里的手机,却连半丝振动也没有。
“踏踏”的高跟鞋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楼梯间响起,直至走到他身后。
顾方西一瞬间紧绷了下颚,隐忍咧开的嘴角邪魅优雅的淡笑,无声的笑容,最后一道隐没下的晚霞在他精致如雕刻的侧面投下最后绚烂的一个侧影。
迟欢,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回,我等到你回家了是不是?
薄唇蠕动,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他回头,低沉准备轻唤的喉咙却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瞬间冻结,如坠冰窖。
“你来做什么?”
淡淡,刹那就收回的眼神,顾方西一贯的轻佻嘴角,对上苏暖暖笑容不改的脸,心下一窒,莫名的惶恐。
那串十字架链子还在颈项旁垂着,贴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给予他最后一点点的温暖。
苏暖暖娇笑着开口:“west,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我说过,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放下浇花的水壶,他拿了铲子动了动土。
这是他买下的地方,因为这一方天台才买下的,养花种树,这是他二个月另一种平复心神的乐趣。
他想,他真的快变成信佛信神信自然的善男信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