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不是非你不可,但如果不是非你不可,我又怎么会爱上了你?”
如果一个人爱你,那一定是非你不可,如果不是非你不可,那他一定不是爱你不够深,而是从来没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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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的套房设计,与别的房间不一样的独特摆设,足以可见酒店对居住人的用心。
凌晨,午夜。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好似过了一场梦一样,她曾经强迫他,霸道温热的喘息道:“顾方西,你今天要是不要我,我就上了你。”
他啼笑皆非,叹息,微笑,终究妥协。
同样的日期,小心相叠的身体,他俯在她身前看她,无声的凝视,那双眼眸微醺蒙醉但又舒服清浅得诱惑他深陷。他失去这双眼睛四年了,很多次夜深人静他只能靠幻想去想那双曾经朝夕相处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天,他才发现他有多想念那个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的妻子。
“迟欢,你现在要是不放手的话,我就……不是说‘晚安’那么简单的了。”
“方西,方西……”
薄薄浅息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漫过,她弯着眉眼微笑,光亮迷离,羽睫垂落下几丝暗影,摩挲着他冰热交替的脸颊,呢喃自语着他的名字。
“方西……我骗他们说你出差去了,我对每一个人都那么说,你知道吗,我骗到后来脸不红气不喘了,我觉得他们都相信了,都相信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小心听到房东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我被丈夫抛弃了,我丈夫跑了……方西,你没有对不对,你没有,你回来了对不对……”
她搂着他的颈项,狠狠的抱着,眼泪就像终于有了出口绝了堤一样涌了出来,她闭着醉眼哭着,她喊着,他也拥着她,无声的死死抱着,好像失去了再也不复存在一样。
那心口窒息得紧,他的脸色都忽暗了些,暗淡凉白的只有一些些晕黄的灯光染了些许颜色,床旁有一盏落地灯,琉璃灯罩。
顾方西的鬓间略略渗出汗,阴柔魅惑的眼角有一瞬间的怔忡微疼,修长的手指一拢,手臂一揽,将微醺淡笑的她闷在了自己的胸膛,起起伏伏,戳痛的心脏听在她的耳边分不清是什么频率,她只是絮絮憨憨的呢喃咕哝着他的名字。
或许,以前的顾方西从来没想过,他的一个狠下心的转身,留给她的除了分手还有那些拒绝不了的流言蜚语。他也许也没想过,他以为他放下她,可以跟他狠下心转身离开维也纳一样简单,可没想到,放下一个人是“狠心”做不到的。
他可以狠心离开,狠心拼命,狠心不断的往上披荆斩棘,站得一次比一次高,可他四年都没能狠下心完全丢下她一点点的影子。
“迟欢,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你明白吗,我以为我爱你,但没到非你不可,我有些时候也总觉得自己不够好,我甚至不知道那时你爱我什么,我走的时候安慰自己想,也许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过得好,以后也能有另一个女人陪我像有你陪在我身边一样……”
瞳孔在略暗的空间变得亮了些,有些莫名说不清的光亮在忽明忽现,他捧着她略瘦的下巴,细细碎碎的吻,她痒得含笑躲开,星碎醉熏的眼角愈加如媚,而他只是低沉抿唇,咽了咽,如鱼刺哽喉,有些抖颤,薄唇苦笑起来。
“迟欢,我现在够好了,但恰恰是不是已经不是你想要的了……欢,我懂的,你爱的应该是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的顾方西吧……”他了解,他明白,就因为现在,他顾方西已然了解,所以才在这个时候,义无反顾的放弃所有他本已经拥有的一切。
一边艰涩的勾起一抹淡笑,仿佛要消逝,在她的唇瓣,灼热的地方,触碰得很轻,很仔细,好似在描着记忆中最熟悉的轮廓。
“其实,我明知道我会后悔,我早就猜到。我早应该知道,如果不是非你不可,我怎么会就爱上你了……我妈死后,我早就决定想要一个人过完一辈子,可偏偏你出现了,维也纳的留学生那么多,主动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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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么多,明明你那么霸道又不温柔,还总爱在别人面前装得乖巧懂事,对上我还总是爱强硬,可没办法,我就是爱上了你,接受了你,我以为可能是对你习惯性的妥协,但其实不是的,答应你结婚的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
“所以,迟欢,你听着好吗……我爱你,不是非你不可,但如果不是非你不可,我又怎么会爱上了你?”
一开始就错了,从他踏出第一步就错了,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爱得不那么深,但辗转经年,在我们每夜叹息懊悔的时候,我们往往都会意识到一句话:原来,我爱你比想象中要多。
他以为他可以一个人过生活,他以为他可以再找到像她一样的另一个女人陪伴在自己身边,遗忘那段他不堪重游的过去,那段甜蜜又苦涩的,他自私放弃的幸福。可等到后来无数次下意识找寻的失望,他才明了,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是没有所谓的“我以为”的。
挺直曲线的鼻梁,蹭得她通红微凉,她皱皱眉头,虚弱的望着他,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在伤心什么,迟欢只是朦朦胧胧恍惚之间听见那个人唤着自己,很深很轻,呢喃着自己的名字,那个等了很久的“归来”。
手掌微微向前,手掌有一滴忽然的凉意,她一震,莫名鼻子发酸,舌苔隐隐传来苦涩,仰头的时候,只看见一张陌生熟悉的脸贴着自己,温热灼热,她只看得清些许轮廓,鲜明深邃,皮肤很冰凉,让她火热的肌肤略微舒服了很多,然后她蹭了蹭近,再蹭了蹭近,一个冰冰凉的触感吞进了她的气息里,又变得炙热,纠缠着她纷乱的思绪。
夜很深欲,叫嚣最熟悉的遗忘的夫妻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