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狠狠皱紧着眉,气也上来了:“怎么就是我要的人了,不过说这两个名字有趣罢了,你看不惯小爷,我还偏要这两个人了,又能怎么样!”
白祈安见他如此,原来他之前的功夫是白费了,也有些心灰意冷回嘴道:“我能怎么样,你是主子大爷,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这种小玩意,哪里管的着你的!”
顾晏礼想到,前段时间还为什么主子下人的话辩了一通,现在白祈安又这样说,也觉得自己的心意没被重视,三分气变成了五分,口不择言了许多话:“你本就是父亲随口唤来给我玩的,没了你,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伺候我呢!”
他动作大了些,不小心把窗台边的山茶花扫落了下来,顾晏礼的动作一顿,这是白祈安送给他的花,他们每日一同给花浇水,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小花骨朵,没成想不小心被他扫落了
顾晏礼本想立即把花拢起来,也许还能活,又想着不能在白祈安面前低头,强忍着没有蹲下。
白祈安见他把自己送他的花都给摔碎了,仿佛看到了书里那个暴虐浮躁的顾三爷,气得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眼泪要落不落的,也不看顾晏礼,便要竹苓带着他回家
添墨本想拉住竹苓,没成想顾晏礼脸色发青,双拳紧握,拦着他不许他动手
他见白祈安头都不回一下,被竹苓抱着就要走,顾晏礼脑袋嗡嗡作响,心想白祈安真是个冷情冷性的人,他捧着一颗真心也没捂热半点,便两步跨到门槛上,冲着他没回过头的背影,厉声喊道:“这一走一辈子也别回来!一辈子也别说话!”
白祈安听到这话,簇簇地落了几滴泪,抿着嘴侧过脸,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竹苓只道这两人是话赶话,小孩子拌嘴也是常有的事,看到小主子这么伤心,怕他哭出什么好歹,再者二人都在气头上,再吵下去只怕真的要伤了感情,暂时分开倒是更好,便加快了脚步回家由主母安抚。
顾晏礼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俩越走越远,走到小门处还更快了,俨然一副想快点离开他的意思又气得仰倒,胸腔里翻腾倒海,攥紧的拳狠狠捶在了柱子上。
一旁的管事朱贵三角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阿三阿四自然是他的儿子们,不然怎么能在单子的第一页。
朱贵凑到还在生气的顾晏礼面前,弯腰满脸堆笑说:“那小子不识好歹,别人得了您的青眼哪会像他这样,不就仗着他是白管事的侄子,向来是目无下尘吗,三爷莫要生气,走了这一个,还有许多好的来让您选呢!”
话还未说完,就挨了顾晏礼的窝心脚,眼前一黑倒在了柱子前,浑身发疼之时,还听着顾晏礼的厉喝:“他不识好歹?你又是什么下流狗爹养的东西!来我面前嚼什么舌根!小爷平日给你们脸了,以为什么东西都能来我面前说嘴,来人把他拉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他一眼!”
添墨等人忙把朱贵搀走,让其他人去跟门房说一声,别让朱贵再到三爷这来,省得又惹三爷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