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觉得一个御极已久的皇帝会毫无后手
晏祈安想到刚刚在皇帝寝殿看到摆放的不那么整齐的鞋，不由得微微一笑
皇帝现在不能下地这鞋给谁穿，要么就是伺候的宫女被楚王替换后不用心，要么就是皇帝的偏瘫只是蒙蔽楚王让他降低防备心的一种手段
晏祈安饶有兴味的想法不知道看皇帝站起来之后楚王和莲贵人的脸色是何等精彩
接下来的日子他除了进宫给皇帝请安其他时候都闭门不出
随着太子在江南的战事吃紧，东宫太子一脉的人心也开始浮动，有些人三番两次的来拜访晏祈安，他只是不见
现在京城的人还以为太子在镇压江南的白莲教，丝毫不知道在白莲教下是三个门阀世家在作祟
正是紧要关头晏祈安更不应该见他们，宫中楚王已经完全把控皇城，连门口的守卫都换成了他的人
楚王能有这个财力人力物力来替换皇城之人，想必是蓄谋已久，江南挖出的金矿是献给谁的一目了然
晏祈安去皇宫请安之时也不怎么能见到楚王，连孝顺儿子都不屑装了可想而知他对江南战役的自信
毕竟太子手中只有临时被组建成了五万人军队，而白莲教与世家在江南盘踞已久，怎么也打不尽白莲教徒手中拿的都是比皇朝军队还要更好的武器
太子寄来的信中也说了这一点，看来他们已经用上了“张文乐”所使用的冶铁技术
晏祈安轻笑一声，还真是科技改变命运
伺候皇帝的人越发不用心，他看着皇帝领口残留的污渍，便能知道皇帝从上次他来的时候就没换过衣服，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臭味让晏祈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可是皇帝啊大权在握几十年的皇帝，此刻就如普通残废一样被对待
听说现在除了莲贵人后妃之中无人可以近皇帝的身，结果他们就是这样照顾皇帝的
他不禁感叹陛下真是豁的出去，又为楚王一党点了根蜡
走好！
晏祈安眉梢吊起忍耐着怒气沉着声说
“你们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可让陛下穿着此等污秽的衣服！”
宫女们连忙走了过来可神情却没有多少尊敬，反而透着几丝鄙夷
“回公子，您不知道，陛下现在病情重得很，这干净衣裳换了一会又脏了，有什么用呢…”
晏祈安气极随手将皇帝的药碗扔了出去
“你是哪宫里调来的宫女，叫楚王来！他便是这样照顾陛下的！”
被他的药碗砸中宫女的表情愈发不服气，她低着声音内容他们却都能听见
“不就是未来太子妃吗还没进宫呢摆什么谱…太子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装什么…”
“楚王殿下那么忙怎么可能来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看上去年长些的宫女拉下，年长的宫女上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