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唱着,阿梁妈妈捂着脸蹲下来痛哭,而阿梁,他的嘶吼尖叫已经收回去了,只是用一种非常平静的眼神,看着蹲在地上的痛哭的母亲。
也不知道唱了多久,阿梁又睡了过去,苏小春陪着把他送到房间。
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窗户,只有一张铺在地上散发着馊味的床。暗黄色油灯下,苏小春皱皱眉,怕打扰阿梁睡觉,也没再说什么。
等她出来,一家子都在等她。
老安坐在凳子上,非常小心的问苏小春,“这孩子,苏医生你能治吗?”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苏小春能看出来,他们确实希望阿梁恢复正常。她不想指责什么,因为在这个年代,能做到像他们这样对待一个被认为是疯子的孩子,已经很不错了,哪怕这个‘疯’其实是他们逼的。
在一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让一个家庭关注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怎么可能呢?
苏小春并不是精神科的医生,她最擅长儿科。可碰到一个这样的孩子,她无法放任不管。
于是她点了头,“我只能试试,不过大家要配合我。”
老安带着阿梁去过很多医院,县里的,市里的,隔壁省的。受家庭条件限制,他没办法带孩子去更远的地方。
那些医生也给治疗,开药扎针,或是做一些他完全不懂的治疗方法。
吃□□吃老鼠找神婆,什么都干过,阿梁还是这样。
苏小春没说一定能治,反而安了老安的心。他在下午透过窗户看到阿梁靠在苏小春手上睡着时,就相信,她能治好阿梁。
“一定配合,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
老安一锤定音。
饭还没吃,大家边吃饭边聊。
“首先,是换房间,需要一个有大窗户的房间,通风好光线好,最好还比较安静,不是大家的必经之地。”
病人住在一个那样的房间里,是绝不利于康复的。新鲜的空气,明亮的光线,安静的环境,对阿梁来说,也是治愈良药中的一种。
“我们俩老的房间,就在二楼靠近后山,推开窗就是后山的竹林,另一扇窗也大。”
这栋房子是老安建起来的,他们俩老自然住最好的房间。
“不行不行,他怎么能住那么好的房间?我和他妈把房间让出来就行。”阿梁爸爸率先反对。
老安摇头,“你们那房间就一个窗户,平日里都没什么太阳照进去。正好我和你妈腿脚都不舒服,上下楼也难受,干脆搬到一楼前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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