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苏小春越觉得可笑。
她相对简单一些的脑瓜子实在想不通赵翎怎么想的,想不通就算了,反正不管是记得自己的赵翎还是不记得自己的赵翎,都不是她的富贵。
苏小春可想得开了,想清楚后就把这事抛脑后。
汪景林还在想怎么开导苏小春呢,人巴巴凑过来。
“之前我给您写了封信,您收到没?”
“收到了,我想着你应该要回来了,就没给回信,打算当面告诉你的。”
汪景林笑笑,叫她坐下,语气温和的问她。
“首先,你不用去在意别人怎么说,村卫生员又名赤脚医生,这是伟人亲口说的。整个政策,也是伟人提出来的。你自己在村卫生所呆了几个月,应该也清楚,赤脚医生的存在,对农村人的生活帮助是非常大的。”
苏小春点头,她当然能感受到。
像以前,大家生病了都是用土方子,熬过去就熬,熬不过去拉倒。去医院太远了,又太贵了,都不敢看病。
村卫生所不一样,就开在家门口,去看一次病顶多也就花个三五毛的,普通小病可能几分钱就看完了。
看完病再把药吃上,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熬不过去。有孩子的家庭,也有了希望。单单是这几个月经她手的孩子,都有好几个是如果不及时送过来可能就没了的。
“所以你不用去在乎一个称谓,你是医生,并且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汪景林很坚定的告诉她,她就是一名医生。村卫生员们的存在,为广阔的农村奉献了自己,怎么不算医生呢?
不仅是医生,更是伟大的医生群体。
苏小春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她紧张的拍拍胸口。
“我把结业证书拿给人看,人都不承认,说我不是医生,而且她还很看不起村卫生员呢。”
她在信里并没有说这些,就问汪景林村卫生员是不是医生。
此时听她说完,汪景林脸沉下去。
“看不起村卫生员?她有好大的本事?”
“好大的本事没有,我听出一个小孩是急性喉炎,她没听出来,我告诉她她还不信,硬说我们村卫生员就懂一点卫生常识而已,拿着鸡毛当令箭。”
汪景林是知道苏小春最擅长儿科的,她说是急性喉炎,那基本就错不了,对这个也很感兴趣,追问她。
“后来呢?”
苏小春笑容天真俏丽,“那当然我说准了,还好没耽误孩子病情。我就是被她气到了,才给您写信问你的。”
汪景林浅浅一下,苏小春的这个经历,倒是给他提供了点小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