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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北京已经下了好几场雪,苏小春搓搓冻红的手,放到军大衣口袋里。
触到口袋中一个冰冷的玻璃瓶,她手又猛的拿出来。
“李代礼,你把玻璃瓶往我口袋里放什么意思?”
她去屋里跟严主任汇报京郊农村试点这半年的新生儿出生死亡率等工作时,因为屋里有暖气,把军大衣给脱了的。
坐在外面办公桌上处理文件的李代礼推推眼镜,“这不是怕你手冷,暖和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代礼耳朵有点红,只是苏小春没看到,她气冲冲把玻璃瓶掏出来往李代礼脸上碰。
“你自己试试是冷的还是热的?”
刺骨的冰冷远不及苏小春突然靠近带来的热度,李代礼根本感受不到有多冷,他只是愣愣的看着眉宇间闪动着娇俏怒气的苏小春,耳根越来越烫。
“冷,冷了吗?我再去给你装点热水。”
李代礼低下头打算去灌热水,苏小春哼一声,把玻璃瓶放他桌子上。
“不用,我不需要,有军大衣暖和着呢。朋友喊我去玩呢,先走了啊!”
说着自己蹦跶着跑出去,为了方便,她把头发剪成了齐耳短发,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扎麻花辫。
北京干燥,她的头发也跟着干燥,像炸毛的猫,一蹦一跳的时候头发也跟着一蓬一蓬,充满了活泼的生命力。
李代礼呆呆的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从里面出来的严主任抬眼看到自己侄子这个傻眼,没好气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傻看什么呢?你这脑子可别去耽误小春了,不合适,容易影响后代智商。”
李代礼,“我好歹也是安城大学毕业的……”
“安城大学毕业?知道我手底下有多少北大毕业的学生在小春跟前献殷勤不?”
严主任自己是不婚主义,全身心投入到科研当中,但她不排斥带的学生谈对象,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她实在是看不上,自己侄子这傻子的追求方式,给人装个暖手的瓶子可以,你好歹晚点装当着面给人都行。现在的北京什么温度,热水拿出去没几分钟就冻成坨了。
你这是给人暖手吗?是谋害人姑娘吧!
不过小春这孩子,严主任只要想起来就忍不住要笑,又聪明又傻的,她长得好看年纪又小。原本她还担心这孩子被骗了,这么优秀的孩子,未来发展无限可能呢,可不能太早踏入家庭。结果她倒好,谁来都瞪着一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睛。
有人邀请她看月亮,她说月亮好晒有点像芝麻饼。
有人给她买漂亮纱巾,她转手给人钱,说自己想买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