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世界是我们生出来的,可我们为什么没有权利?”有夫人下意识道,很不理解。
按理来说她们才是世界的创始者,可实际上她们只是附庸,手里却没有和男人一样权利。
“因为你们的权利被男人夺走了,他们从根本上压制了你们拥有权利的可能,换句话说,规则是男人们制定的,无论是黑的也好,白的也好,都能为他们所用,你在别人的主场,怎么可能赢的了。”
“就像这世间的规则是由女人定的,玉颜坊如今还会这么特殊吗?”沈兰芝道。
“不会,若这世间规则由女人来定,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声誉问题。”有夫人眼眶酸涩道。
她们之前为什么那么抵触安荣,就是害怕他们的出现损害她们的声誉,这是由男人制定的规则,她们只能遵守。
“所以咱们要像男人们一样,要学会善用规则,而不是真傻乎乎的故步自封,一直待在后宅为男人们当牛做马,要是夫妻感情好也就算了,要是感情不好,岂不是跟坐牢差不多。”沈兰芝故作俏皮道。
有些夫人被逗笑,心里轻快些,“沈姐姐说的没错,我们要善用规则,规则能为男人们所用,自然也能为我们所用。”
“我们怎么用?”也有夫人依旧不明白道。
“傻妹妹,你夫君虽然不在乎你,可是他在乎自己的母亲啊,而他母亲很喜欢你,你完全可以从你婆婆那里下手,比如你婆婆要是也成了玉颜坊的客人,你夫君还敢弹劾玉颜坊吗?”身旁有知底细的人给一位夫人出主意道。
那位眼睛不由一亮,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我婆婆要是也成了玉颜坊的客人,碍于孝道,我夫君就算不愿,也不能再弹劾玉颜坊。”要不然她婆婆就能收拾他。
“还有我,我虽和夫君关系不睦,和娘家关系却很好,除非我夫家敢因为这事和我娘家翻脸,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味的退让,人家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可笑我以前那么傻,明明有靠山却不用,活该受欺负。”有夫人举一反三的自嘲道。
她们自身的力量不足以撼动非要找玉颜坊麻烦的夫君,可是却能别的方向想办法,之前她们被思维局限住,身体虽然从后宅暂时自由,可是灵魂依旧被禁锢在后宅里。
这次男人们带来的围剿压力从另一个方向看,完全是好事,毕竟要是没有她们,这些夫人只怕还没这么快和坦然承认自身的困境。
沈兰芝也不指望她们能一次性觉醒,要不然人家千年男权社会对女子的压迫和洗脑岂不是一场笑话,须知男权社会对女子的禁锢可不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也不是沈兰芝给她们捅破那层窟窿,她们就会背叛自己的娘家和夫家跟着沈兰芝等人一块干的。
对于沈兰芝等人来说,每次有点进步就行,这些人能帮上忙更好,帮不上忙问题也不大。
随着思路打开,夫人们纷纷告辞,回家去动员自己能借到的力量。
周萍欢是最后离开的,离开前,她冷静跟沈兰芝说道:“从今往后,我会想办法获得权利,我绝不想再面对今天的处境,今天只是你,若是哪天轮到我怎么办?这么一想,我好像有些明白那些男人的想法了,他们在恐惧,恐惧自己也变成太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