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损失最小，或者没有损失反而还占便宜的方式。”姜湘桐眸色幽深道。
“想要收服下人，需要给工钱；想要收服臣子，需要高官厚禄；可是女人们不需要，都说养女人花钱，可是真一算，养女人反而是最廉价的，养男人才是最费钱的。”
女人们的支出顶多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可是男人们的支出，却是官位爵位、江山社稷，不光花费多，还有翻船的危险。
北雪国皇子回国后，就按照和姜语如的合作养起了绵羊，为此没少受到北雪国其他皇子的嘲笑，对此做过质子的北雪国十七皇子默默隐忍着，因为他清楚，就算他不养绵羊，其他人也会找其他理由嘲笑自己。
让他庆幸的是，等到绵羊长成，羊毛剃下来，姜语如并没有失约，卖完绵羊毛，他的荷包一下鼓起来，也能积蓄更多力量。
经过沐尘成为齐梁国的国师后，两国战事缓和下来，虽然还避免不了打仗，可到底不再像之前频繁。
这种情况下，被压制的商业迅速发展起来。
虽然边关危险，可是挣得也多，足够商人们为此冒险。
姜语如的羊毛商队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负责去北雪国收更多的羊毛，然后再运往齐梁国的江南一带的纺织厂。
前两年收购的羊毛数量不多，等加工出来，走的是高端路线。
绵羊毛经过处理，毛绒又不扎手，加上厚实挡风，款式新颖，别提多受齐梁国贵族们的欢迎。
尤其是齐梁国夫人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勤俭持家，钱该花就花，直让毛衣风靡整个齐梁国。
等到后三年，北雪国十七皇子养殖了更多的绵羊，有了更多的羊毛，毛衣开始打通中层市场，毛衣的款式开始变得简单，可同时价格也降下去。
而普通百姓们呢，她们负担不起成品毛衣，可是毛线还是能买得起的，毛线比毛衣价格便宜许多，只需要几根针棒就能织出自己想要的款式，所以表面上看，毛衣的销量靠中高层的有钱人，实际上底层百姓的毛线购买力也不小。
他们的消费促进了纺织行业的发展，纺织行业挣到钱了，也反哺给养殖业。
毕竟羊毛可比蚕丝、麻丝好制作的多，而且还是可再生的资源。
当然那么大的市场，自然不再是十七皇子能独自霸占了的，十七皇子也非常识趣，等绵羊毛利润大到他快要掌握不了的时候，他开始在北雪国寻找更多的合作伙伴。
要不是北雪国不适合开纺织厂，十七皇子都想过把姜语如这个中间商干掉，因为北雪国的消费市场比齐梁国还大。
地势原因，北雪国气候寒冷，更需要御寒的衣物，虽然他们不缺皮草，可是毛衣能让他们活动更加便捷。
但可惜，姜语如收购羊毛，去江南纺织厂转一圈，再卖到北雪国，价格直接翻了十倍。
十七皇子刚得知的时候，差点想吐血，跟姜语如合作，他只是卖羊毛都赚了不少钱，那拿大头的姜语如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