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尚德不说话,安静地接受臣是侦的拳头。他明显感觉队友老了,拳头也没那么有力了。
“复定和国彤的葬礼我爬都爬回去参加了,还想着什么时候参加你的呢!没想到看来我是要比你先走一步啊?”臣是侦一巴掌拍在肖尚德脸上。
“不,你别这么想……”肖尚德急忙说。
“看到你还和以前一样木讷,我就放心了。”臣是侦露出欣慰的笑,拍了拍肖尚德的肩膀。
对于生死离别,他们没有过多说起,很快就转移回正事儿上。臣是侦说他见过阮怀因了,这几天还一直跟阮怀因一起调查袭击和这些出现怪病的人。
臣是侦说是阮怀因让他在医院里等着,过会儿他会回来接他。
肖尚德其实相信阮怀因这人有预知能力,他和臣是侦互相介绍了自己带过来的人,然后聊起自己的后代们。
四人虽然是队友,但肖尚德早在刚出封村的时候就与这些人断了联系,高复定和周国彤虽然偶尔也和臣是侦小聚,几人却没有显得太亲密,毕竟他们身上保守着秘密,聊到攀傀相关信息也只是用暗语。高复定不愿意将自己的责任推给下一代,所以在他因病去世之后所有调查就都中断了,只知道在他活着的那段时间内,攀傀仍然好好地被封锁在封村后山。周国彤一家住在城里,他将孩子送上大学,一样对孩子保守秘密,但他告诉孩子,如果到时候有个姓臣的人过来找他们,一定要好好接待。周国彤可以说是这几人之中被保护得最好的人,高复定和臣是侦都让他别管这些事情了,毕竟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而且一家七口人,实在不太好照顾那么多。无所事事的周国彤于是经常出国,和艾迪斯见面。至于艾迪斯,真是活得非常潇洒,说在国外基本没见过异变。不过最近他传回消息,说国外部分人也出现了皮肤溃烂的症状,只是他们国家大多数医生并不在乎,因为他的国家近十年种族歧视愈发严重,目前皮肤溃烂的只有黑色人种,那些白人医生觉得肮脏的东西烂掉才好。当然艾迪斯觉得这些医生的观念实在不可取,可他也毫无办法。艾迪斯决定回来看看,他说到时候有什么事再面谈。
几个人正聊着,就看到阮怀因一边咬着烧饼一边走进医院。这时候早已经过了饭点,臣是侦和覃净也才刚吃饱,这阮怀因却好像还没吃够一样。
莫舒一见到阮怀因就想跑,因为他认出来了,那天他被兆示伊旅控制到几乎失去自我而独自在浴室里一边想着伊旅一边那啥的时候,是阮怀因闯进了浴室,揪回他的神智,让他脱离伊旅的掌控。但他光溜溜的模样可全都被阮怀因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对着镜头拍独角小电影的下贱鸭子。要命的是这个阮怀因知道他的身份。强烈的负罪感让他抬不起头来,更是哭都哭不出来。
要不是肖富至拉住莫舒,莫舒早就跑得没影了。
莫舒捂住自己的脸,莫名觉得自己内裤上有点湿。
“介绍一下吧小臣。”阮怀因好似不认识他们这一群。
“肖尚德,他的儿子肖富至。这位是莫舒,邻市白主-神-教的主教。”臣是侦介绍道。
肖富至觉得很神奇,阮怀因这个人真有那么神通?
“吃过饭了吗?”阮怀因体贴地把手里的烧饼递给几个人。
肖富至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啃,还撕给莫舒一半,却没照顾自己的老爸。
“白主-神-教啊,我还没去过邻市,听说那里有个大教堂,改天有空我会去看看的。”阮怀因这番话似乎是故意说给莫舒听的。
莫舒知道阮怀因在说谎,他感激地点了点头,默默啃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