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我们医院恢复后,将被送到位于内陆安全地区的塔里,接受向导的正式训练,所以,希望这段时间,我们的服务能让您满意。”
江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医生和护士。忽然一个记忆碎片进入大脑,在枪声中倒下的高大的身影。
“地藏!地藏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江流一瞬间从床上跳起来,被医生和护士按回去。
“江流先生,您不要激动,您是安全的,那些人不会再伤害你。”医生安慰着江流,却回头小声指挥护士,“拿镇静剂来。”
“告诉我,李玄他们都怎样了!”江流推搡着医生大喊着。
“李玄?是那个军医吗?”护士疑惑的问医生,“和那个很高大的军人,一起送他过来的?那军人肩膀上还带着伤的。把人送来,两个人就走了。”
肩上带着伤,高大的军人,看来两个人都没事,江流暗暗松了一口气,放开医生的胳膊,平静下来。
医生警惕的看了看江流,然后悄悄的把手中的镇定剂放回衣袋里,回头小声对护士说,“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记得不要刺激他。”
然后转向江流,微笑着说:“您放心,您再也不会被送往前线了,这段时间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有任何需求,都请向这位护士说。”
不会再被送往前线了,也就是说,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一瞬间,江流想起了李玄疲惫的脸,那些向自己求助的哨兵,还有拥抱自己的地藏。
忽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江流伸手,意外的摸到脖颈上,好多环形隆起的伤口,江流的内心轰的翻腾起来,他想起了和地藏的拥抱,被打断的结合。
“江流先生,您脸色不太好,需要什么帮助吗?”护士殷切的询问。
“出去。”江流冷冷的说。“我要安静。”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之后不出声的离开了,病房里安静下来。
江流摸着脖颈上的伤痕,默默的看着窗外,难道,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了吗?
江流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江流在病房里,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三个护士一个医生每天不停的出现,面带微笑问寒问暖。
难道战场上下来的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吗?但是江流的精神触丝却没有探触到任何感激或关切的情绪。
某天两个小护士在床边的对话,解答了江流的疑惑,两个护士以为江流睡熟了,在床边肆无忌惮的谈着。
“这小男生长得挺端正的,可就是不搭理人,他和你说过话吗?”
“也没有。”
“哎呀呀,我还想和他搞好关系呢,要知道,他们送到塔里,没几年就会嫁给高官了,最差也是个部长什么的,现在一定要对他们好,将来找他们办点事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提拔你呢。要说那些什么,哨兵啊,一个个都又高大又帅,还升官发财的特别快,哎呀呀……”
“听你说的,恨不得自己嫁过去。”
“嫁不过去啦,我听说,什么哨兵一定要向导配对过去才可以,唉,真是可惜。你知道吗?上半年,我还见到黑金军区的总指挥官了,特别特别帅的中年男人,超成熟,超有安全感。”
“你怎么见到啦?你上前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