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数十日没见,此刻便如同干柴烈火,烧得一室缱绻。
:啊……哥……你轻点啊……慢点儿……“柳浣花被他折磨得叫苦不迭偏又沉溺不拔,胡乱地喊叫着。所有的感官的愉悦和痛苦叫她失去了所有的神智。
作恶的人此刻正在兴头上,像是饿极了的猎豹,只想着吞食,鲸吞……
柳浣花实在受不了他的攻势,一双手胡乱地挠着,一不小心就挠到脸上了……
被刺激的某人更加加紧攻势,瞬间叫她的微弱反抗土崩瓦解……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柳妈妈很好奇:“小剑,记得昨天好像没有这条伤疤啊?怎么像是什么划了的?不要紧吧?“
柳浣花脸色如霞,低着头自我掩饰。
章剑看得心里一动,笑着摇摇头:“没事,昨晚上不小心被猫儿挠了。”
柳妈妈一边上车一边嘀咕着:“怎么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还有猫儿呢……“
他落后一步在柳浣花的耳边故意吹了口气,惹得伊人脸色再次飞红,才慢悠悠开口:“小猫儿爪子可利着呢,是吧?”
柳浣花横了他一眼,逃也似地钻到车子里了。她可没有遇到流氓就比他更流氓的本事。
送行的只有窦应承和窦小妮。
窦小妮拉着她到一边耳语:“花花,你也算是我妹妹了,我就不计较你夺走他的事了。你也不要因为这个不理我啊,我以后去A市玩的话食宿你要全包!”
她忙不迭点头,眼圈红红地抱着她:“小妮姐,谢谢你。”
窦应承一直都是局外人的架势,此刻也是淡淡的,什么都没说。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眼神里溢出水一样的不舍。
柳浣花不晓世事,也抱了抱他,轻轻地,再喊了一声:‘“爸,再见。”
无论前尘有多少恩怨,此刻,化作一缕青烟,渺散在时光的荒漠里。
柳妈妈亦只是点了点头:“重。”
十一年前梦一场,穿越时空,余下的便只有一字重千斤的“保重”。
含着这一世对你殷切的祝福,含着对所有过往的饶恕……
依旧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可是因为他在身边,柳浣花竟然觉得以前难以咽下的飞机餐,此刻也变得美味了起来。
章剑好奇:“看来他们窦氏真的是亏待我媳妇儿了。”
柳浣花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称呼,好多不喜欢,可是不否认,心里升腾起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
。像是浮萍飘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
几万公尺的高空,空气稀薄,幸福就像是舷窗外的棉云,触手可及。
飞机稳稳落地,柳浣花出仓那一刻,紧紧地握住章剑的手,细细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落下一个吻:“这一世,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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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缓缓归(下)
下了机场高速,就见司机一早便在那里等待着。
章剑打了声招呼,交给柳妈妈一个档案袋:“阿姨,您劝劝他吧。”便载着柳浣花绝尘而去。
柳妈妈从昨天开始的预感继续阴郁扩散,她有些激动地打开文件袋,里面的文件雪白雪白,在骄阳下刺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映入眼帘的黑字叫她有些站不稳,仿佛整个世界开始地动山摇。
司机很及时地扶住身子颤巍巍的她:“夫人,上车吧,他还在等着你。”
她这才急急回神,慌慌张张地拉开车门,磕到膝盖都没感觉到疼,只一味催促着:“快点,开快点!”
见到窦应承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的心遗落在了哪里。她才知道,她这么多年的耿耿于怀,其实都是在挥霍幸福。
泪,终于决堤。
很多时候,她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章父给她的呵护和温柔,仿佛天经地义,像一个无知的少女,等着心爱的人,为她铸造一片天空。
柳妈妈记得,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苍白,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竟然隐得这样深,有时候,半夜里起床找不到他,总会发现他在书房里阴郁地坐着,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挣扎,她并没多想,只是猜测大概跟公事有关。
现在回想起来,竟是这样忽略了他,竟是这样粗心!
这个人几十年如一日,像个守护神一样,伟岸地站在她身边。
等到她终于回头,难道就已经来不及了吗?
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她承受不起!
她抹了一把眼泪,泛红的眼眶里已经全是坚定和执着。
柳浣花早就在座位上睡着了,被移动的时候才朦胧转醒,哑着嗓音:“怎么回这里了?妈妈呢?”
章剑替她解开安全带,一个公主抱横在怀里:“她有属于她的事情。”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