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图片是一张刺青师正在做刺青的图片，用了泛黄复古的滤镜，拍摄角度奇佳，看上去就像是正在记录一种古老的文化传承。
第二幅图片看上去是纹身店一角的景致，也同样用了滤镜，意境跟第一幅图差不多。
两张图片艺术气息爆棚，在越来越直白的朋友圈中显得别具一格。
看图片的内容，季烨熙今天是去纹身了。
离婚第一天去夜店玩，第二天就去纹了身。
程景臻对着这组照片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他最后点开网页，在搜索栏中键入“离婚后去纹身是什么心态”的字样，而后点进了一个名为“离婚后非常想纹身”的帖子。
这个帖子回复不少，有三百多楼，看样子这是一个刺青爱好者的论坛，不过这个帖子中却都是第一次纹身。
程景臻快速浏览了那些楼层，那些回复中很多人都上传了纹身图片，有的人纹了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图案，有些人则干脆纹了一串英文，但这些离婚后就去纹身的人心理想法都差不多——都是为了跟过去说拜拜。
……所以季烨熙做这么多事，也是为了跟他们的那段婚姻说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从昨天开始就陷入迷茫的程景臻心情却突然好了一点。
毕竟，要特别说再见，说明他曾经在乎过。
自从开始提离婚以来，季烨熙的意思就太直白了。
他态度上虽然没有太强硬，但那种迫切地想要离婚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这让程景臻觉得疑惑，也有些……莫名的仓惶。
程景臻无法想清楚自己这些感觉是从何而来。
生平第一次，他的思绪这样乱过，已经无法理智地去思考关于这个人的一切。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什么都无法思考，只知道只要自己还在对方心中留有痕迹，情况就不是最糟糕的。
收起了手机，闭眼。
昨晚回去以后他干脆没怎么睡，正准备在路上休息一下，就听跟他一起来伦敦出差的王泽昊在旁边大惊小怪地叫道：“咦咦？季烨熙纹身了啊。”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本以为王泽昊是也同样刷到了季烨熙的那条朋友圈。
没想到接下来又听见王泽昊的怪叫：“他还跟人纹了个同款情侣的……我靠！”
程景臻：“……？？？”
蓦地睁开眼睛，程景臻一双眼眸透着凌厉的光芒。
他看向了王泽昊的手机。
……
原来王泽昊看的不是朋友圈。
而是季烨熙的慢手视频。
视频是新鲜出炉的，刚刚发布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条视频倒不是咆哮或者心灵鸡汤版的视频，没有声音，只是一段炫酷的背影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