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左侧的一座新盖的4 层小白楼上。这个位置,在南阁的家乡,都是属于厕所的。
南阁先去旧楼,找到了李离,俩人一块下得楼来,向小白楼走去。南阁对李离说
了他对这小白楼的感觉,李离“哈哈”大笑,说其实我们另有一个比喻,这晚报,
和周刊,虽然都是日报的子报,但由于晚报创刊早,所以就和日报同在一楼,就
像正房一定要和丈夫住在一个屋一样;而这周刊,就是新纳的小妾,虽然焕然一
新,但丈夫慑于大太太的威力,还是让她住在了偏房。俩人说说笑笑,上了楼。
在三层和四层之间的楼梯上,见一个老太太正倒退着下楼,一边还感激涕零地对
一个年轻女子说着含混不清的话。那位女子笑容满面,一个劲地说“您老慢走”。
见了李离,她朝他点点头,又去应付那老太太,李离则笑嘻嘻地上了楼,推开了
正对楼梯的那扇门。
令南阁吃惊的是,一进门,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张乒乓球桌,并且正有两个
长相一般但穿着入时的年轻女子在激烈鏖战。左边靠墙是一排8 张大红木桌,两
张两张地对在一起,有人在聊天儿,有人在看稿;右边是一片格子间,只能看见
一个人正趴在中间那个格子里面,其他人全被挡住了,所以只见木板;越过乒乓
球桌,还有一张办公桌孤零零地贴着对面的墙,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正腰杆
笔直、背北面南地坐着写东西。李离一路打着招呼,向那个男人奔去。南阁紧随
其后。
“侯主任,他就是南阁。”李离说。然后又转过脸来,对南阁道:“这是编
辑部的侯主任。”
“哦,请坐,请坐。”那侯主任搁下笔,站起来和南阁握手,然后指了指他
桌边的一张无主的椅子。可能是老有人找他说话,所以他特意准备了一张不附属
于任何一张桌子的椅子在旁边。
李离也从身后拽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们是大学同学,是吧?”侯主任问李离。
“对。南阁是我们洪师大的才子。三天前还在洪一中当老师呢,现在觉得当
老师没什么意思,就想到您这儿来锻炼锻炼。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发表了很多东西,
文笔好得没法说。”李离说着给南阁施了个眼色。
南阁赶紧从一个大信封里把他的作品复印件抽出来,双手捧给侯主任。
侯主任“哦哦”两声,点了两下头,接过来,翻了翻。
“嗯嗯,不错,不错。”侯主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