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搁在心上了。转而又觉得他可怜,连带又觉得他们这些小企业主都可怜,
在夹缝里生存啊!
酒喝完了,大家该谈的事也都谈了,南阁一腔感慨、满脑空白地随他们走出
店来。大家握手告别,先送走了老鲁,又送走了王记者和张记者,只剩下年纪比
较小的这四个人时,小刘“嘻嘻”一笑,说:“李离,怎么样,洗个头去?”
李离也一笑,说:“大头还是小头?”
这时在饭桌上没怎么开口的小于说道:“要洗你们去洗,我也该回了。”
小刘便取笑他,说:“你是回家去洗吧?省省水吧,家里不如外面洗得好。”
小于又道:“洗头也没个什么意思,洗大头不过瘾,洗小头又容易得病,还
是别洗了吧。要洗你们去洗,我不去了。”说完回头向大街上招手拦车。
小刘又道:“干这种事就要人多,你要不去陪着我们也行啊,你不用洗了,
光看着。”
李离“噗”地一声笑了,说:“那干着急的滋味更好,也是一种享受。”
“享受个屁。”小于说道,说完坐进一辆出租车,朝他们扬扬手,又说了声
“我给你们报警去”,关上门走了。
“怎么样,咱们三个人去?”小刘问道。
李离看看南阁,说道:“走吧。”
三个人打了辆车,直奔洪州大学西门对过的红灯区而去。
小刘坐司机旁边,李离和南阁坐后排。一上车,小刘就把头转过来,问道:
“南阁哪个学校毕业的?”
“他是我同班同学。”李离说道。
“我俩是同学。”南阁也道。
小刘一笑,又道:“以前在哪儿混啊?怎么没见过你?”
“我以前在一中当老师,刚到报社没几天。”南阁道。
“那你就该多跟李离交流交流了。”小刘道,“在洪州,老鲁就是咱们新闻
界的头儿,也是李离的干爹,你有李离帮着,那你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南阁道:“鲁老师和市里关系很密切吗?”
小刘道:“何止密切!前任市长,对鲁老师言听计从,说得好听点,鲁老师
是他的幕僚,说得不好听些,他是鲁老师的傀儡,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那——李离不是说圈儿里人都不理政治吗?”南阁道。
“不理。”小刘说,“但这个‘不理’的概念却是相对的,它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