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12点了,南阁打车,带段玉回到自己的住处。
“我还是回自己宿舍吧。”在车上,段玉说道。
“你回去谁照顾你?”南阁说。
段玉把头在南阁肩上偎了一下,哀声说道:“我以后不能上班了。”
“没事,不影响。”南阁说,稍停一下,又道:“手好了换个工作。”
回到家里,南阁给段玉打了水,洗脸,洗脚。洗脚的时候,段玉说:“那个
人踩了我就跑了。”
南阁抬起头来,说:“呀,我都忘了。他妈——给跑了!”
段玉虚弱地笑了一下,说:“不是‘他妈’给跑了,是‘他’给跑了。”
南阁看看她的笑脸,忍不住捏捏她的脚,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
“可脏了。”段玉说。
“可香了。”南阁说。
洗濑完,俩人躺在床上,段玉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该给我们宿舍的人
打个电话。”
“干什么?”南阁道。
“告诉她们我不回去了。”
“不用。她们要担心你早就呼你了。”
“她们又要说我了。”
“说你什么?”
“说你和我。”
“没事,睡吧。还疼吗?”
“疼。”
“哎!明天就不疼了。”
“明天就干不成活儿了。”
“别干了,辞了它。”
“那我怎么办?”
“我给你想办法。”
……
“我明天再给她们打电话吧。”
“好。”
夜里,段玉痛醒了好几回,一直睡不安稳。她一醒来,南阁便也醒来了,哄
一哄她,又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南阁给段玉买了早餐,伺候着她吃完了,便坐公交车去上
班。临走时叮嘱她道:“中午在楼下饭馆买点吃的,不要乱动。”一路上又寻思,
自己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不知道单位哪天才发工资。想起一中在周刊上做了整版
软广告,校长还没把那两万块钱给汇过来,他又急又怒,决定到单位后就给校长
打电话,叫他马上就汇。就说自己的妹妹病了,急需一笔钱。但转念一想,不妥,
这钱明明是归报社的,怎么能说是自己急需这笔钱呢?这不是让他觉得这笔钱是
我诈他的吗?虽然自己只提成百分之三十,但这也是秘密,不能让校长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