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儿。”李离笑道,“其实是因为行长在酒桌上骂了县长,县长
气不过才砸的车。要是在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事儿,那天主要是有个从随县升上去
的区委副专员在场,行长骂县长,县长觉得脸上挂不住,并且会有碍于自己的升
迁,所以等那副专员一走,就派人砸了行长的车。狗咬狗而已。”
“那咱们去那里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咱们只赚钱不碰政治吗?怎么我见你
做的全是跟政治有关的事?”南阁道。
“这不是政治。”李离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只不过是些当官的,
是些官场的混混,不能算政治。嘿嘿,你和我都是《洪州日报》社的,而这报社,
除了市委和市政府,谁也管不着。其他的人,要是没有把柄,那就算了,要是有
把柄,他见了你就得怕三分。这不比当老师,要是当老师,你走到哪里别人都不
会在意你。我原来不想当老师就是因为这个。咱们师大培养的最多的,除了老师,
就是当官的,当老师没有前途,当官又太受约束,所以还是当记者好。我正在想
办法,看能不能正式调入日报社,我不想老在晚报呆着。”
南阁朝天吁口气,定定地看着中铺的床板。
“天利集团那事儿怎么样了?”南阁道。
“报纸已经出来了。”李离道,“现在上面派了人,正在查。不管有没有结
果,咱们该办的事已经办完了,那几家小厂子总得把钱全付了。以后的事,就看
下来查的这些人是不是认真了。”
“天利和‘总部’关系不是不错吗?你原来不是说过,‘总部’还帮天利投
过标吗?”南阁道。
“那只是总部一两家报社和它关系不错,其他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
分工明确,谁的钱都误不了。”李离道。
“那冰毒那事儿呢?有什么内部消息没有?”南阁道。
“冰毒什么事?”李离道。
“飞驰客运运冰毒的事啊,那王政是不是真在贩毒?”
“这事没头绪,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不过王政说这可能是市旅游局在陷害
他,是为了抢他的公司。因为在此之前旅游局就有心思要接管他的公司,还派了
自己的会计去给他们管帐,公司的任何一项开销,哪怕买50块钱的办公用品,旅
游局也要管,他们不批不准报销。旅游局说,既然挂靠了他们,他们就要负责,
其实这是狗屁理由,没见过有这么负责的。但是王政也没有证据证明旅游局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