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儿?”穆琛问。
“如你所愿,派他家的人踢翻了你家后院的垃圾箱,土拨鼠翻找出每一块碎片,再花大价格雇那种故宫修文物的专家看能不能拼回去。”章程斌说,“不过邢哥还真舍得踩啊,那模型被他们当个宝,指不定真价值连城。”
“那是假的,”邢文说完穆琛就开始笑,“淘宝上五十块钱一个,今早刚到货,多亏了咱家这败家子诶,还知道寄顺丰。”
败家子十分不高兴地将头偏向车窗。
“可我始终想不通,你们这么做是打算干什么?”章程斌问。
“放长线,钓大鱼。”穆琛眯了眯眼。
“哈哈哈!”章程斌笑起来,“那邢哥是怎么猜到是他干的?你跟他接触不多吧。”
“你问题太多了。”邢文将车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我们今晚在外头吃饭,麻烦你盯梢了,有什么动向随时电话联系。”
“我去,怎么还使唤上我了,谁教你的?”章程斌极其不满。
“我教的。”穆琛说完,伸手一划,将电话给挂了。
邢文轻松将车倒进停车位,探身取了车后座给老狐狸买的法国葡萄酒。
吵架虽然是演的,但穆成海今天生日是真的,五十岁大寿。
穆琛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思考到底该穿什么,期间数度砸穿邢文的房门,阻止他补觉还要他看看从哥伦比亚空运过来的鲜切红玫瑰是不是萎了。
“是我萎了,放过我吧。”邢文简直不能再绝望。
眼下的穆琛将头发偏梳烫了点儿卷,白衬衫搭灰色格纹大衣,整个人看着又干净又乖,抱上及时从昆明换的新一批玫瑰简直像走在求婚的路上。
“我怎样?”穆琛站定了问。
邢文想鼓掌说实在太虚伪了,但怕穆琛赶紧掉转车头回家换衣服,于是说:“很帅。”
“是吗真的吗你也超帅!”穆琛简直兴奋炸了。
“至于吗,你又不是去看演唱会…”邢文话到一半,穆琛已经抱着花跑了。
邢文叹口气,他今天就穿得随便得多,穆琛同色调灰大衣外披,里头则是略商务风的深色西装做内搭。
无论如何穆成海的事儿依然成谜,邢文自己心里头始终有几分谨慎,但说出来怕破了穆琛的兴致,只能选择暂时保持沉默。
邢文跟随侍者指引搭乘电梯,穆成海为了庆生包下了一整个厅,但请的人并不多。
这不意外,因为邢文总觉得穆成海不像喜欢和人打交道的类型,在以前的世界开公司可能还会有固定的投资商合伙人来往,到了这个世界估计就剩几个亲戚和工友酒友棋友。
跟以前的世界相同的是,穆成海早年就跟妻子离了婚,光棍一耍就是二十年,穆琛是他一手带大的。
邢文踏上柔软的地毯,大厅布置得雅致温馨,一架黑漆三角钢琴置于大厅中央,穆成海便坐在钢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