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的男人精神像不大正常,嚎叫举着锤冲了上去,邢文手边什么也没有,穆琛还没来及移动。
时间仿佛定格,穆琛侧身躲避,男人手里的锤子落下去,却猛地偏了个角度——
“啊!!!”男人痛吼。
一秒前,邢文掷出去的镜头狠狠砸在了他的右肩上。
好几万的镜头就这么哐地跌碎了,男人锤子脱手,啊啊嚎着逃跑。
穆琛当即坐上敞篷,车子嗡地一声咆哮。
“不用追。”邢文喊,敞篷及时刹住,邢文像松了口气,说:“脸我记住了,指纹在锤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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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半,工作室二楼挑空平台上,冬阴功泡面蒸蒸往上冒着烟。
唐垚埋头嗦了一大口,盒里泡好的面给一次性塞进了他的嘴里。
对面坐着的邢文穆琛二人竭力掩饰住震惊,看着唐垚举起第六个空盒,预备喝味精汤。
“算了吧,”邢文抬手制止,“喝了没营养。”
唐垚这才作罢,惋惜地将泡面盒搁下,摸过邢文画好的人像。
“查案啊查案,三天没吃饭了我。”唐垚一脸沧桑,“隔壁局查我也查,这功我不领了,让他们继续查通宵去吧。”
“查的什么?”穆琛问。
“弟婿想知道?”唐垚一摸鼻子,“大案,不能告诉你,而且这才刚扯出点儿线头…”
穆琛陷入了沉思,邢文拎着锤头部分,将锤子提溜上台面:“很抱歉给你增加工作量了,但这件事可能跟之前的恶搞短信有关联。”
还有先前穆琛造纸厂遭埋伏的那件事,当时没太重视,现在想来可能都彼此相关,做这些事的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刚才那人说了,让我们交出东西。”邢文说,“跟短信里‘无所不知是大罪’的说法是类似的。”
“你们是不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唐垚神色凝重。
穆琛拿询问的眼神看邢文,邢文摊手。
“你仔细想清楚。”穆琛说。
邢文愣了愣,很明确地说:“真没有。”
穆琛摸过邢文画的人像,仔细地看了,想找找有没有类似纹身的东西。
然而因为是冬天,邢文画的人外套袖口早遮过了手腕,什么都看不见。
“刚才这个人,”穆琛捋起袖子,露出白净的手腕内侧,“这地方有纹身吗?”
“不清楚。”邢文回想了一下才说,“他风衣扎袖口,举锤的时候也看不见…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穆琛说。
实际那天他烧晕了,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有没在跟踪他的人手腕上看见像纹身一样的东西。
他要有邢文那记忆力就好了。
“画和锤我带回局里,查出什么我马上联系你们。”唐垚将锤和画分别装进取证袋内,起身,“这阵子你们还是多留神,有什么情况也马上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