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公早八百年就暗恋他。
什么一见钟情,明明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他又感动又愧疚,心尖酸软得跟淋了五百毫升柠檬汁一样。
要不是看楼上还有别人,他就扑过去了。
要不是还看那人还有点眼熟:“……”
霎那间,四目相对。
“……妈?”
徐青燃错愕开口,把周睚的话堵了回去,让周睚硬生生钉在了那儿。
“……?”
“燃……”宋茵下意识扬起笑脸,下一秒,周睚不久前清润儒雅的声音在她脑中跟开了回声器一样一遍遍重复。
“嗯,男朋友,他过来了,了,了……”
更久一点的对话跟着翻滚上来。
“女朋友送的?”
“男朋友。”
她手里还抱着那捧玫瑰,娇红的颜色,在冬日里热辣得像凭空捏出的一把火。
徐青燃挑的,所以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花。
他有点懵逼,望向周睚:“啊,刚刚来的时候看见你家挂了很多小灯泡,在搞派对?”
他想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徐总很少干让人难堪的事情,他还气定神闲地订了花,来之前还旁敲侧击地问周睚现在忙不忙,方不方便。
周睚舌尖抵着上齿,听见心里倒吸的那一口气。
混乱。
楼下不时有人走过去,没人注意到楼上凝固的僵局。
直到大门重新打开,周忠海从前厅过来,一边喊“小宋”,一边走向门口。
他一遍遍“小宋”喊得温柔,徐青燃极其适应不良地扭头。
然后看见了他。
徐青燃见过周忠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宋茵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是位温润儒雅的男人。
和周睚同时出现的时候,能让人一眼把他们两联系在一块。
所以徐青燃认出来了,脑子里那根莫名其妙拧在一起的线也松了,然后一团子线重新拧到一块,炸了。
这一炸还炸个没完了。
因为在他后一个进门的人他也熟悉。
正是今天先他一步出门谈生意的徐老板。
“……”
怎一个操字了得。
徐明臣浑然不觉,他礼节性地跟周忠海握手,抱了抱。
他两合作过一次。
周忠海说:“徐老板说女人如衣服,但还是半辈子花在了女人身上。”
徐明臣自然听说过周忠海,据说亡妻走了很多年还是孤身一人,自己带一个儿子,很多年之后才找了一个准备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