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所有的愤怒都让女警给吸光了,得花更多时间才能让愤怒恢复到同一个高点。
喜多缓缓离开墙边,坐在椅子边缘上,撇着头,悠哉地盘起双手。他以动作尽可能表现出他的意志:我可是勉为其难顺从你们的。
寺尾心满意足地频频点头,自己也坐到对面的椅子,身体前倾在老旧的桌上。
隔着八十公分的桌子,微微的电流贯穿两人之间。那是寺尾单方面发出的电流。
“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一个比较久远以前的事情。想请问有关亚森·罗苹计划和岭舞子命案这两件事。”
寺尾的微笑并未消失。相对的,喜多的脸渐渐失去血色。
——怎么可能?
一股震撼袭击了喜多。这股情绪有别于粗鲁的强压行为,而是剜割内心的冲击。
亚森·罗苹计划——
那是隐藏十五年的记忆。不,是老早已湮灭的记忆。怎么到了现在,会从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面的刑警口中说出呢——
其实,真正让喜多惊恐的是,寺尾断定岭舞子的死亡是个“命案”。
“那不是……那不是自杀吗?”
“喔?你挺清楚的嘛。”
“你在说啥啊?当时的报纸不是这么写吗?”
“报纸不一定每次都报导正确啊。真相可不是这样。”
喜多想反驳,但,他忽然睁大了双眼。
死者的面貌映在他视网膜上。
那是岭舞子死亡时的容貌。它突然膨胀,拧转后崩坏飞散,却又再度成形,变成更鲜明的影像覆盖了喜多的眼界。
半开的眼透露着心有不甘,扭曲的嘴角拉出一丝唾液,面色如土——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