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脱离失落病后说:“如果男人和女人之外,还有两、三种人类,这个世界应该会更有趣吧。”喜多和龙见只回答:“喔。”
话又说回来,这天的跷课、鬼混咖啡店以及抽烟的三重违规并未遭到处分。
喜多频频说:“那家伙怎么可能放过我们。”但等了三天、四天都没人传唤。龙见乐观地说:“她应该是觉得,事到如今,对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了吧。上次她来的时候,我们也没被记过啊。”喜多也心想:“或许如此。”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这档事。
04
十一月进入最后一周,班上准备大学联考的同学们连表情都变了。喜多等人升上了非义务教育的高中,却自动放弃考大学的权利,这下子头一次看见同学们的斗志,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却也难以忍受充满不理睬与沉默的气氛。
喜多逃离不自在的教室,斜躺在亚森·罗苹的指定席,抽着ShortHope香烟。学校里的疏离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容易打发,但期待已久的亚森·罗苹计划却迟迟没有进展,焦虑的情绪清楚显现在他的表情以及抽烟的方式上。
“有什么事那么开心呢?”
老板静悄悄地端来咖啡问了他。老板竟然把麻布料的围裙丢进洗衣机,害得围裙缩了一圈。他年过三十,却还是个王老五。
“我看起来像吗?”喜多板着脸回答。
“是啊。”老板取下圆眼镜,擦擦眼镜微笑道:“能够生气是件好事啊。”
“啊?”
“到我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事可以让我生气了。”
“是这样吗?”
“没错!”老板戴上眼镜,取走奶精罐后说:“真羡慕唷!”然后转头离开。
喜多窃笑叫住他:“老板。”
“嗯?”
“不过,当年刑警拷问你,你应该很火大吧?”
老板呆滞的眼神投向墙壁,摇摇头说:“并没有。”
“可是,他们不是痛打你吗?”
“最近好像不来这一套了。大家都变得很和善。到处都是这样。这,很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