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杀害岭舞子的凶手是日高鲇美。”
所有锐利的目光同时投向沟吕木。
“我没有任何证据断定。但若以最自然的方式思考,八点四十分在办公室的白鞋女人应该是鲇美。为什么?请大家单纯地思考这件事。舞子和鲇美是同一所高中的老师,她们有理由在办公室留到很晚。而且还会一起去舞厅,也就是说她们在校外也有交往。那么,她们在办公室做什么呢?这也单纯地想,她们假藉工作名义留在学校,打算在校长室发生关系。事实上,舞子也曾借用校长室,和太田惠发生关系。那晚就是舞子和鲇美。”
近三十人的脸,一半深深点头,另一半则一脸困惑。
“队长——”年轻刑警发言,“为什么那个女的一定是鲇美呢?就算换成太田惠也很自然啊。”
接着带小惠进警署的办案人员举手。
“我也有同感。已经证实小惠曾是舞子的对象,而且我们也知道她爱上喜多,打算和舞子分手。她的可能性至少比鲇美高一些。”
沟吕木受到积极的反驳,欣悦地点点头再度开口。
“你们说得没错。只是,小惠对喜多坦承同志关系后,也说过案发当晚曾来回舞子家和学校。她也说她没见到舞子。这表示她和这起命案无关。”
几个刑警纳闷地举手。
“等等,先听我说——当初我也确实怀疑过小惠撒谎。可是,请大家回想小惠对喜多忏悔的情形。当时她嚎啕大哭。没办法,让她最爱的男人发现她难以启齿的事实,想必小惠一定痛苦不堪。她毫不隐瞒地坦承了所有过去,去宾馆被迫拍下不堪的照片,她连这都说了。我想这是因为她打从心底深爱着喜多。就在这之后,在小惠坦承同志关系后,立刻说出案发当晚的去向。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说,同志告白是真的,而案发当晚的去向是假的?人的感情有种所谓连续性,这可是难以推翻的情感流程。基本上,当时小惠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操作真实与谎言。”
大家一阵沉默。连反对组也频频点头。这个推理也就是沟吕木一开始所说的“观察一个人的本质”。
后闲对沟吕木露出佩服的眼神,在手中名单的“太田惠”上打了叉。
“好!我要往下说了。”沟吕木加快语气说:“舞子和鲇美进了校长室。可能是为了分手而争执,或是鲇美原本就计划好了,我想她们应该当场起了争执,鲇美杀了舞子,将她藏在保险箱里。”
“为什么要藏在保险箱里呢?”从远处传出声音。
“喂,大友,你觉得为什么呢?”
沟吕木突然丢出问题,大友面不改色地回答:
“应该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尸体吧。况且金古茂吉随后就会来巡逻,索性将她藏在校长室的保险箱里——我是这么认为。”
“寺尾,你认为呢?”
即便是这种时候,是不忘平衡下属间的关系。
“我们不能排除计的可能。”寺尾交互看了沟吕木和大友说:“为了争取伪装自杀的时间,于是入保险箱。我是这么推断。”
两者的意见伴随着传遍整个房间,但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