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怎么侦讯啊!
寺尾在焦躁中心想:就快轮到自己上场了。
果不其然,鲇美劈头就被讯问正题,脸上失去了笑容,困惑地眨眼好几回。
“能不能告诉我呢?”
因为找不到其他的话可说,谷川又重复一次。鲇美低头。谷川的脑袋就快要一片空白了。
寺尾在心中怒骂。
——别再问那种蠢问题了!你以为自己是判官啊!
“拜托你,告诉我好吗?”
“……”
鲇美不说话,犹如痉挛般不停眨眼。
谷川好想逃离这个地方。在寻找她的过程中,自以为已经清楚看见了鲇美的心情,但如今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来这里,是为了坦承一切,不懂到底是什么事情令她裹足不前。
——告诉我吧!
谷川闭上双眼一心祈祷。
鲇美发现了谷川的神情,过了一会,仿佛痛苦难耐地说:
“橘——橘也在这里吗?”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冰冻。寺尾倾身对谷川比了不要说的手势。
“是的,他也来了。”
谷川直直凝视着鲇美的双眼。
“然后呢?”鲇美语调急促地问:“橘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
寺尾忍不住叫了谷川:“喂!”
不用说嫌疑犯,人也绝不能知道办案内容。如果这是一种战术也就罢了,但对方问刑警就直接会让嫌犯发现自己所处的状况,也可能成了推托或缄默的原因。营造完全密室并如何在其中孤立嫌疑犯,这才是侦讯的铁则。
但谷川破了戒。对橘的共犯鲇美泄了底说:“橘还没有自白。”这可说是无法弥补的大疏失。
谷川显得十分亢奋,从脸到脖子一片通红。
——不行,他已经失控了。
寺尾离开墙角,决定要求更换侦讯官。虽说是沟吕木的命令,但猎物当前,不能白白错失这个机会。况且,如果不能逼出鲇美,岭舞子命案也将立刻面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