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是啊,那种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我看他也不在意丢一支笔,安安,算了别还了,我们走吧,老师在等我们集合呢。”
“话不能这么说,他借给我是好心,没有昧下他东西的道理,不过确实找不到他,只能算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遇见,能还给他。”
“这得看你们缘分了,可是你看清他模样了吗,只怕以后遇见了也认不出来,哈哈。”
“我没看清他,但他应该认得出我。”
“想多了,安安,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就像刚才故意为难我们同学的男生一样,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来的。”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温之卿心里默默说,他有这种感觉,但他知道和朋友争辩无用,也就闭口不谈了。
两年后的高一下学期,在集英中学的校园里,祁少师确实认出了他,也确实没有和他相认的意思,但并不是如温之卿朋友所说,是瞧不起他。
那纯粹是一份傲娇心理在作祟,你认不出我,凭什么要我先说出来,我多没面子啊。
祁少师完全没意识到,当时他遮得严严实实,温之卿要怎么看清他的模样。
日子久了,这一茬就默默过去了,倒是午夜梦回,祁少师突然回忆起了小时候那段记忆,越看越觉得像,主要是那双眼睛很好认。
这一天正是弥子暇和南谨云婚礼那天,地点在海边的古堡,他们分到了一个大套间,落地窗外就是波涛汹涌的海面和如水的月光。
祁少师哀嚎一声,重重往温之卿身上一趴。
腹部一重,温之卿被压醒了,迷迷糊糊问,“怎么了,少师?”
祁少师趴在他身上幽怨抬头,“还我项圈。”
温之卿不明所以,听祁少师说完小时候的事,脑子里也浮现出了那段记忆。
“原来那个弟弟是你,可惜我把你的长命锁弄丢了。”埋在大山里恐怕找不回来了。
只是缘分竟然如此奇妙,他们兜兜转转,几经波折,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下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从年少时的相遇到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他的少师也已经三十了。
昨日的高中毕业如在眼前。
“谁是你弟弟,叫哥,还有啊,温之卿,原来你……”祁少师望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这么小就会撩拨小朋友心房了。”
他都不记得,那时候怎么会主动坐到温之卿身边了。
温之卿红着脸小声反驳,“你也撩拨了我的心房,而且……而且难道那不是定情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