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破开一刹那,消音的枪声也响起,子弹就从霍启耳边擦过。
劫后余生,霍启这个疯子一点没有被吓到,也不管包围和把他制服在地的人,猖狂大笑起来,“好样的,有胆气,怎么不打准一点!”
祁少师忍无可忍,一脚踩在他手背上,狠狠摩擦,“你敢碰他,就要付出代价。”
霍启仍然嘻嘻笑着,没有喊疼求饶的意思。
温之卿拉过祁少师,抱在怀里,“别管他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祁少师摆摆手,“放心,我没事,这家伙会有事。”
房门大开,祁穆师在排成两列的保镖护卫中走进来,他身形高大,面容严酷冷俊,看人总像是在睥睨蝼蚁,强大的气势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他来了,也就没温之卿和祁少师什么事了。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们,小六,回去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随便。”祁少师把温之卿的手里的枪丟还给祁穆师,让他处理剩下的事宜。
“温之卿,看哪呢!”
“他会怎样?”门口温之卿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只剩下祁穆师和霍启两个人。
“你同情他?”祁少师不敢置信。
温之卿手足无措解释,“不是啊,少师,我就是突然想起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哦,你是说祁穆师是恶人?”
温之卿想想,当着人家弟弟的面这样说大哥闲话多不好,“抱歉,我不该……”
“不用解释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比我会装模作样而已,本质是人面兽心一个,哼。”祁少师扯着温之卿向前走。
温之卿踉踉跄跄跟上他,心里好想说,少师,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人面兽心的祁穆师,遇见人模狗样的霍启会发生什么呢?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祁穆师恼了是确定的事,霍启三番四次招惹他,触犯他逆鳞,还毫不知悔改,定性再好的人也有动怒的一天。
这半个下午,霍启承受了狂风暴雨似的袭击,嘴里还不怕死地口花花,尽是些不着四六的话,直至傍晚、夜深,他彻底没了力气张口说话。
床上乱七八糟,人也是满身青紫淤痕,永远是笑眯眯的特助目不斜视进来,听候祁穆师吩咐。
床边的祁穆师俯视床上的人片刻,狠狠捏住他下巴,面上依旧冷冷淡淡,不苟言笑,“再不老实,敢找小六麻烦——”
“呸,你个弟控。”
特助睁了睁眼,随即恢复如初,递上一方精致的方格手帕,祁穆师接了,淡淡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
霍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对了吧,祁穆师,你就是个恶心的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