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完两个人都偏开头腼腆起来,在沉默中吃完午饭,温之卿轻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嗯。”
温之卿走后,祁少师脸色立马沉下来,冷冷看着从钢琴室隔间出来的人。
“啧啧,少帅啊,原来你是这样纯情的家伙啊。”
“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听吗。”祁少师起身进去,“褚烽。”
褚烽随意按响着琴键,“我就偷懒找个厕所,哪知道会看到个小贼溜进我们学校,这一路跟一路走,就摸到底你这里,怪谁?”
两手一摊,褚烽收起嬉闹不正经的神色,“少帅,别跟我说,你是跟那小子来真的,不说你自己的身体原因,你的家人能答应?哪怕你找一个灰姑娘也比找一个男人强!”
“找个女人处对象就好了?”祁少师神情平淡在钢琴前坐下,修长的十指放上黑白琴键,霎是好看。
“我要女人做什么,死之前抓紧时间生个孩子,为祁家传宗接代吗?他们不指望我做什么贡献,他们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选择。”
祁少师的心脏病有时反而是他的护身符,反倒是他身体好些的时候受限更多。
褚烽老被祁少师这点堵得哑口无言,面目一瞬间狰狞,“只要你姓祁,你家人能容忍你和男人交往败坏门风?!别忘了,每个月我还得跟祁大哥汇报你的消息呢!他要是知道你跟一个男人处对象,只怕第一个处理了温之卿!”
漫无目的游移的手瞬时在琴键上重重落下,发出震耳的“铛”声。
“他是我的,”祁少师回头,嗓音低沉狠绝,“不准动他。”
褚烽迫不得已避开他幽深的黑瞳直视,“祁少师!没有谁非谁不可,没有人离开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也许过几天你再想想,把他换成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祁少师只要答一声“是”,他发誓绝对不跟祁穆师打小报告。
祁少师毫不犹豫回答,“非他不可。”他只要温之卿一个人,能唤醒他对生活的热情,他对生命的热枕的人,只有温之卿这一个。
“你就非他不可?!”
祁少师悠悠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合我心意。”
另他初见欢喜,再见倾心。
一丝一毫仿佛都是为他量身打造,从灵魂到思想,从躯体到性格,每一样都让他爱不释手,着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