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约是后院的地方,沿着一条台阶往下走,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同时我也听到了水流声。走完阶梯拐了一个弯,前面出现一个约二十平米的大厅,整个大厅都被半尺深的浅水覆盖。水是从大厅两侧的莲花和莲叶浮雕中喷出来的,水质纯净清彻,连地板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大厅中央有一个青绿色玉石卧榻,一个穿绸纱的中年人躺在上面,正在闭目养神。两个上身赤裸只穿着小短裙的女仆跪在他旁边水中,一个在给他按摩脚掌,一个用盘子托着酒壶、酒杯和葡萄。这两个女仆不仅年轻漂亮,几乎全裸,而且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黑白对比是那样强烈,但皮肤都是那样光滑紧致细腻,体形都是那样修长均称,曲线玲珑。沾了水珠的胸膛,比旁边的莲花更饱满和挺秀,比托盘上的葡萄更诱人……
我只扫了一眼,眼光就停在中年人身上,刚好这时他睁眼坐了起来。他四十来岁的样子,白面无须,略显削瘦,一张脸没笑也像是在笑,眼神却显得有些疲惫和阴郁,眼泡有点浮肿。作为一个医生,结合眼前的情景,我敢诊断他洒色过度了,最近一定食欲不振,睡眠不好,腰酸腿痛之类。
这个中年人不用说就是巴大怀了。他也在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威严,眼光凌厉:“你就是那个在矿场闹事的赵铭志?”
我正要开口,两边挟着我的银甲守卫在我膝关节处一踢,把我按倒跪在地上。我昂起了头:“不是我闹事,是李总管克扣我们的食物和水,我没办法生存了才偷水。”
巴大怀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夏天特别干旱,举国上下都缺水,到处都停工,渴死的人无数……”说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无意识地挥了挥手,接着示意身边的两个女仆离开,又对两个卫兵挥手叫他们出去。
两个守卫迟疑了一下,没说话就转身走了。我立即冒出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巴大怀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尽管扣住了双手,我还是有可能制住他,以他为要胁也许立即就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巴大怀说:“煽动矿工闹事、偷水、叛逃,随便哪一个罪名都要判你极刑,到现在还让你活着,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很干脆回答。虽然我还是跪着,但我的腰挺得很直,我的头也昂着,毫无畏惧之色。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巴大怀背着双手,赤着双脚,在我前面水中来回走着,不时看我一眼,像是对我的长相有怀疑。
“你跟一般的贱鬼不同,有傲气也有修养,有实力也有胆量,属于可造之才……我可以赦免你以前的所有罪过,只要你忠心为我效力,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