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南部山区渐渐恢复了它特有的清、静、冷。
“呼……”一阵寒风通过敞开的窗户吹进卧室里。
“叮叮当……叮当……”风铃在透骨的寒风有规律的晃动着,发出了一阵有节奏的悦耳铃声。
冷风穿过房间里沉闷的空气,直吹到了陆小朋低垂的脸上。陆小朋打了一个冷颤,合上手的佛经,抬头看向了窗外。窗外,夜色越来越浓了。
“吱……哐啷……”通灵别墅的庭院传来了沉闷的关门声。吴妈要回家了。
胡玉已经出去四、五天了,今天依然没有回来。陆小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担心起她来。这么大的一个别墅,一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真的有些孤单起来。他开始想那个每天粘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地跟他怄气的玉儿了。也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小气、她的霸道、她的无理取闹,短短几天不见恍若已是百年。
想着想着,他觉得有些累了,头往后轻轻一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吱呀……”摇椅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卧室渐渐宁静下来,只剩下了墙上挂钟的“嘀嗒”声。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表盘上的时针和分针渐渐地指向了午夜十二点。
“呼……”未关好的窗户,冷风不断地灌进了屋里。陆小朋膝盖上书页凌乱地翻了起来。
风铃却一点响声也没有了。
橙色的铃铛“嗖”的一声断了线,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叮当!”落地的铃铛轻微地动了动,冒了一阵烟,消失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橙色裙的女打了呵欠,蜷缩着的身体,从蹲着的地板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熟睡的陆小朋,大声说:“姓陆的,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陆小朋听到有人叫他,睁开了眼睛,看向面前的橙衣女,不耐烦地说:“你就是那个橙色铃铛变成的魂魄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不是又要死人啦?”
“看起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橙衣女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笑着说:“三天后,在长白山一带的沈家庄,将有一个叫沈橙儿的十八岁女孩离奇死去。”
“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陆小朋大声地说:“我不想听到这些无聊的消息,以后也不想听到这些。你们如果再打搅我正常睡觉,我就把你们永远尘封起来,让你们永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