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被吓着了，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挣扎了一会，想着到时候激怒高勇吃苦的还是自己，也不敢乱动了。
高勇将陈茉拉在了楼梯间，转身，就看见陈茉恐惧的眼神，心口一痛，笨拙地将陈茉的手放下。
“我……”
陈茉揉揉手腕，还保持着警惕。
这眼神伤到了高勇，高勇忍不住上前了一小步，陈茉应激，飞快地往后退，崴脚了。不过高勇没有看见。
高勇看着陈茉地反应，胸口像是被堵住，喘不过气来了，想着下午的绿皮火车，五年都见不到陈茉，也求不得她的原谅，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了。
他自负自傲，道歉的话再嘴边，犹犹豫豫说不出来。
“老师还有些事情。”陈茉冷淡地开口。
“陈老师，之前的事情我真的……”
陈茉的脸色有些苍白，捂住太阳穴，看起来很难受。
“不说了我不说了！”高勇着急，想上前抱住陈茉。陈茉恐慌，躲在了墙角。
喉咙又干又涩，高勇张张嘴，他不想让陈茉离开，可是挽留的理由是什么呢？
“老师，我要去当兵了，下午的火车。我知道你没办法原谅我，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都不敢说，高勇你真是个胆小鬼。“老师，接下里五年我都见不到你了，可不可以给我个拥抱好不好，求你。”
高勇的声音卑微又可怜，像是在请求怜爱。
高勇不敢看陈茉的眼睛，哪怕现在她什么都不说，离开，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哪知——
陈茉伸出手，对着高勇的肩膀，轻拍了一下。
高勇瞳孔震动，身子发抖，开心的像是要哭出来了。
“好好当兵。”
陈茉走了，她还有课。高勇扶住栏杆，睫毛微动，落下了一滴眼泪。他知道，陈茉能做出拥抱的动作，并不是对自己的原谅，不过是她不在乎，施暴者并没有给她留下值得原谅的余地，不过是他拥有了她学生的身份。
高勇留着遗憾，走下了楼梯，不过这也给他了勇气，面对接下里没有她的生活。
高勇不过着了两步，腰间传来了一阵酥麻的痛意，高勇转头，看到了穿着食堂员工服的人。
“你是白泽。”高勇笃定。
“看来你知道我。”廉价的围裙在白泽的身上得到了升华，看着矜贵。
熟悉感终于得到了应验。陈茉那部摔烂的手机还在高勇的手上，锁屏上的照片和模糊，当时高勇不在意，以为是明星，等真正看到白泽的时候，高勇才知道，那个就是白泽的照片。
腰间有些不适，高勇伸出手去摸，摸到了一手血。不是很痛，就是挺不爽的。
“想打架？”
白泽将手里的刀片转动着，银白色的刀片在细长的指尖上飞舞着，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