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体特殊,不能轻易用药,只能靠着身体机能自己调整,简单点说就是早睡早起,多喝热水。
一直僵持着的关系还没缓和下来呢,在这种时候突然因为感冒而起不来床,让秋荀有些紧张,拉着庄景澄的衣角不肯他走。
被秋荀扯着,庄景澄倒也没离开,只是在秋荀睡过去后还是离开卧室,去了书房。没想到刚过十几分钟,他书房的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了,病红了脸颊的小作精怯生生地从门外探了探头,发现他就在里面之后也不敢进书房里来,生怕会打扰了庄景澄工作一般,只安静地蹲守在门口,露个小脑袋,委委屈屈地缩在那边。
“别站在那里,过来。”注意到秋荀身上穿的少,庄景澄到底还是主动出声把他从房门外面叫了进来。
F国的气温不高,这人本来就已经受了风寒,居然还站在门口冻着。庄景澄看不下去,又觉得心疼。还是把人叫了进去,拉到自己身边抱到怀里。
庄景澄的担心并不算多余,只是秋荀现在有点发烧,浑身滚烫滚烫的,再加上怀孕会使体温升高,他已经热的恨不得连鞋子都甩掉,根本就感觉不到冷。
“待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睡觉。”庄景澄把人抱到了怀里之后又不想理他了,只低声说着,并没有看向秋荀。
可是不论庄景澄怎么说,秋荀都不肯走,赖在庄景澄的怀里就不动了,又怕会把病气传染给庄景澄用衣袖掩住了自己口鼻。
一场感冒令秋荀整个人的状态都病怏怏的,他嘴唇发白,脸颊烧得有些红,嗓子哑着,鼻子也塞着,看上去好不可怜。
自己临睡前明明抓住了庄景澄的衣角的,结果他只是稍微睡了一小会儿,这人就离开了他身边。
秋荀又难受又不敢叫委屈,生怕下一秒庄景澄就会把他丢回卧室去。
怀里赖着这么一个小作精,庄景澄也无心工作了,看上去挺认真的样子,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挂在怀里人的身上呢。
庄景澄不知道秋荀要在他这里赖上多久才肯罢休,只见小作精把头一歪,整个人弱弱地靠在他怀里,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委屈地嘀咕起来:“爸爸生气了,都不肯理我和宝宝们了……”
“我因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庄景澄接着秋荀的话反问他。
经他这么一说,秋荀又扁起了嘴,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稍微坐起身。
“我知道你生气,是我做得不对……”秋荀伸手搂着庄景澄,把额头贴在他颈边讨好地轻蹭。“能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吗?你总不能打算一直这样不原谅我……”
庄景澄最受不了他用这种方式来诉委屈,这小家伙总有办法将自己和别人的立场进行调换,经他这么一说,庄景澄感觉就好像犯了错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秋荀体重太轻,就算整个人都窝在了庄景澄的怀里,也没多少重量,庄景澄想要甩开他就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只是在此刻,他却像是被粘在了椅子上那般,站不起来也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