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十岁就在军营了。我从小就没娘,我爹是先帝的手下,可惜在打进皇宫的时候死了,我就一直在禁军军营里呆着了……呀,属下又说错话了!”年青打了自己脑袋一下,“叫你这混脑子,管不住自己的嘴!”
燕宸摇头,说无事,你父亲的事情和你也无多大关系。
听燕宸不怪他,年青立刻傻笑着说,我就知道大人心地善良,不会计较过去的事情!
这句话让燕宸闪过一丝茫然,随即他无奈摇头。
我要是真的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就好了。
有些事情,不是计较不计较,记恨不记恨——那是融在血中的责任与命运。
……所以我不能死。
哪怕前方万分险恶与艰难,我都只能走下去,不能回头。
第二天天还未亮,欧阳毅派人送话,圣上让送新铸好的金佛去伽蓝寺。燕宸看了眼还在地铺上熟睡的年青,叹了口气。他给年青掖好被角,然后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带着湿润的气息,或是在兵器库呆的时间长了,抬头看橘红的朝阳都觉得刺眼。
燕宸的咳疾还未好,还得抱着一尊金佛爬山路,到了寺院门口已是气喘吁吁。
他扶着石像深吸了几口气。
“贫僧就知道今日就贵客临门。”
燕宸闻声抬头。
那位僧人笑容和蔼。
静松大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伽蓝寺的住持方丈。据说皇帝五岁的时候染过恶疾,幸得静松大师相救,才活了下来。小皇帝对静松十分信任,时不时就找静松参讨佛理。
静松引了燕宸去厢房,沏了杯茶给燕宸。燕宸呷了一口,顿时感觉喉咙一阵清凉。
静松笑道,“大人的喉咙舒服点了吗?”
“多谢住持。”燕宸说,“早闻静松住持医术高明,果然名不虚传。”
“燕大人不应该怪贫僧吗?”
“嗯?”
“皇上责罚你了吧。”
燕宸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静松如此直接。
……既然住持这样说了,那燕宸也就直说了。人家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况且我还帮过住持,不知道住持为何要害在下?
静松摇头,说贫僧并不是想害大人。
“大人可还记得从贫僧这里抽到的签文?”
“自然是记得。”
“劫缘皆是因人起,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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