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雄黄药包,是专门用来对付蛇的。”
张家琪高兴得接过了药包,但疑惑之心油然而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是不应该会知道这些的,可是,张风却知道了。“你是从哪儿弄的?你怎么知道蛇最怕雄黄哪?”
“这药包是在二叔的房间找到的,蛇怕雄黄也是我在二叔卧室的打印机旁的资料中看到的。”张风掀起了自己的外套说:“小姑姑你看!我和花姐,张月,张雪的身上都挂上了这个。小姑姑,你也挂上吧!”
“你二叔知道吗?”
张风还以为张家琪不相信他,解释说:“你不相信吗?我今天看见二叔的腰带上就挂了一对。”
“我是问:‘你二叔知道这件事吗?’”
张风含含糊糊的说:“他!他?他……不知道。”
“谢谢你对姑姑的关心,但小风拿别人的东西一定要征得别人的同意才行啊!”
张风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小姑姑,你先带上吧!等二叔回来,我再和他说。你看行吗?”
张家琪高兴得笑了。“那好,小姑姑就收下了。”
张风在张家琪收下后,转身又悄悄地闪出了张家琪的卧室。张家琪把四个小布袋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四个做工很精制的丝制的黄色小布袋,每个小布袋上还有一根红色的丝绳,看样子是用来捆绑或者系挂用的。张家琪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把它们扔在了梳妆台上。镜子中的她的外貌瞬间扭曲脱落,一条巨大的黄花蛇巨吼一声,仿佛跌进了黑洞洞的无底深渊。张家琪吓得跑出了五米之外,再回首时,镜子还是镜子,她还是那个她。
她还是按张风说的,把四个布袋挂在了腰间和腿上。她在挂这四个布袋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情感袭上心头。这种情感是恐惧,不是;或许是悲哀,也不是;也许是叹息,有点像;有或者是酸楚,还有可能是疑惑。张家琪自己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情感。但张家琪明白这种情感产生的原因是今天张风古怪的举动。张风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怎么做事一点都不像小孩哪?难道这就是时势所逼吗?父母死了,大哥死了,他一个本该天真无邪的少年,却过早的接触到了这种生离死别,担惊受怕的日子。他的心变了,变得让她有点陌生,有点害怕。他所做的一切,连她这个大人都不敢去想。他是在自卫,还是在怀疑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