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年代 作者:姑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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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没忘记蒋以觉昨天临走前说的那句“明晚来看你”,到了今天晚上,十二点过去,蒋以觉依旧没出现。
蒋以觉是否出现,徐牧并不在意,不过是觉得他的爽约略微难得。
只是睡觉时,怕他半夜突然又来了,徐牧这一觉睡得不那么踏实。
翌日,护工一早来照顾徐牧,徐牧没法睡懒觉,一大早就起床无聊地傻坐着。
徐牧能够正常行动后,护工不再需要给他喂饭和助他行动,主要职责就是来送饭跟打扫病房,顺便还会帮他洗衣服。与其说是护工,不如说是他的专职保姆。蒋以觉好像很乐于为他聘请保姆或保镖。
徐牧吃过早饭后,无所事事地把玩护工留下的音乐摩天轮。
刚打扫完地板的护工,憋了一早上的话,憋不住了,犹豫许久,跟徐牧说:“蒋先生昨晚吐血了,被连夜送来医院。现在他就住在302病房,在您隔壁两套,徐先生你要不,我带您去看看他?”
徐牧转动摩天轮,转得咔咔响,把护工的话当耳旁吹一吹就过去的风。把护工说的这件事,当成折掉一只蚂蚁的腿一样,再平常不过无需关心的事。
护工替蒋以觉不平地默叹:蒋先生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心狠。
中午护工要回家做饭,出病房后没一会儿,想起什么,折回来,将病房门加锁。
这扇门,蒋以觉可以开,医生可以开,护士、护工都可以开,唯有他徐牧不能开。
护工离开后没多久,徐牧听见医生和护士出现在走廊上的声音。他们正朝这间病房走来,边讲着话。
“这回再不好好调理,谁都治不好他。”
“我们劝不住蒋先生的。”
“哎,没见过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的病人。”
病房门打开,医生带着听诊器进来:“做个小检查,不用紧张。”
徐牧乖乖坐在椅子上,让医生冰凉的听诊器放在自己胸口。
医生听诊听得仔细,听诊头刚移到徐牧肺部,一个护士急急冲过来,慌张喊道:“又呕血了!”
医生立马收了听诊器,跟护士赶过去了。
二人跑出去没几秒,其中一个护士赶回来,关上徐牧的病房门,将病房门加锁。
下午护工来,就和徐牧说了一句话:“您真的不去看看蒋先生吗?他现在一定很想见你。”
想念是不值钱的东西,谁都可以被赋予。
这个夜显得和平常的不太一样,远方常常热闹的江岸难得空寂。
楼下无时无刻不晃来晃去的保镖,竟然破天荒开小差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