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抿唇,拇指指甲嵌进食指。忽地,他抬眼看着齐洺桓:“既然现在的技术可以让人想起上一世的记忆,那一定也有办法让人忘记一些事……一个人,是不是?”
齐洺桓被这话逗笑了一下,但只有两秒,似想起什么,笑止住了。思索片刻,说:“也许,可以靠一些电波手术让你忘记特定的人或事物,我有一个医生朋友擅长这种手术。在我们去封闭实验前,他会来为我们做身体检查。”
徐牧仿佛抓住一丝希望曙光,眼睛亮起:“我想做这个手术。”
“你真的确定吗?”齐洺桓提醒他,“做这种手术会很痛的。”
徐牧点头,坚定:“嗯,我确定。我不怕疼。”忘记一个人,都要经历很痛苦的过程。
齐洺桓明白他的心思了。
不仅仅是为了参研而想忘记,徐牧只是纯粹的,渴望着去忘记。
他想把所有关于蒋以觉的事情,全部忘记。无论爱恨,无论前世今生,无论甜苦,一点不剩地抹除。
齐洺桓提前联系了他的医生朋友,确定做这种手术对身体不会有害后,才约他过来。
医生跟徐牧见面后,聊了大约有两三个小时。原先这样的手术,只是针对某些有心理阴影,想好好生活的患者而发明的。所以在不是很必要的情况下,医生不建议正常人做这种手术。
医生告诉徐牧:“想特定的消除某些记忆,需要在你的大脑里发射一些射线,这个技术现在还不是很成熟。最多保证你十年内不想起那些事,可能十年后的某一天,你会突然又记起这段回忆,也可能你一辈子就这样。”
徐牧告诉医生,他希望可以一辈子就这样。
医生了解了徐牧的想法,徐牧打心底想忘记那个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且随着日子增长,这个想法没有任何消减的意思。他坚定自己的态度,坚定到强烈,强烈到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行吧,如果你认真考虑好了,这两天就可以做这个手术。”医生给徐牧留下了一颗药,让他考虑好后就把药吃下,然后联系他。
夜晚,徐牧呆坐在窗边发呆。
徐妈妈走过来,温暖的掌心覆在他背上问:“在想什么呢?”
徐牧回过神,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是想,要离开家了,舍不得。”
提到这个,徐妈妈便掩不住脸上的忧伤。只是不想让孩子太过担心,硬是笑着:“我们也舍不得你。不过,我们那天去找齐老师了,他说虽然你们不能出来,但是我们可以去找你的啊。虽然最多一年就只能去一次,也比没有的好。我跟你爸决定了,以后一年去找你一次。到时候还怕你这个大忙人不肯见我们呢。”
徐牧抱住了母亲,在母亲看不见的视角里,压住哭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他紧闭上眼,嘴唇剧烈颤抖起来,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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