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兰娜居然送了他这么珍贵的东西?
明辞熠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刚才随手交给了月白的东西又是一个烫手山芋。
待得季长书离开后,明辞熠便在书房落座。
月白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般,并没有和松柏他们一起收拾东西,只行至明辞熠跟前冲明辞熠拱手:“主子,可是有事要吩咐?”
明辞熠微微颔首,轻声道:“麻烦你帮我喊一下绛紫……就她一个人。”
月白没动,只道:“主子要一人与绛紫姐姐相处?恕奴婢多嘴,主子如此只怕不安全。”
“你果然知道。”明辞熠看着月白,直视她的眼睛,却没有过多质问:“无事,你只管去叫就是了。她伤不了我。”
月白便不再迟疑,而是行礼退下。
明辞熠摁了摁自己的额头,只觉头疼。
他身边究竟还有多少人藏着另外一层身份?
没多久,月白便带着绛紫走了进来。
明辞熠看了月白一眼,月白躬身退去,因得明辞熠的注意力皆在绛紫身上,并未注意到在月白关上门时,月白看了绛紫一眼,那冰冷的眸光根本不像是之前的月白。
绛紫瞧着还是那副模样,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身后,随后冲明辞熠笑了笑:“主子,可是有要事要吩咐奴婢?”
明辞熠抬手捻了捻自己左耳的流苏,嘴角的笑容不变:“你在姜家做了多久的暗卫?”
绛紫一顿,全身的线条在一瞬间紧绷起来,她看向明辞熠的视线依旧是那么的自然:“主子在说什么?”
她微讶,像是听到了什么令她十分震撼的话:“主子……当初可是您在黑市将我从薛潘手里救下的……”
明辞熠神色不变:“是,这些都是事实。但我现在问你的问题是你在姜家做了多久的暗卫。”
绛紫抬眸看向明辞熠,这才察觉到明辞熠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藏着的情绪。
那份漠然和平静化作了一把无形的利刃夹在了绛紫的脖颈上,只需在往前一寸,绛紫便能血溅当场。
绛紫不由得回想起了初见明辞熠的模样。
就如他们所说的一般温柔善良,这个有些心软的男人轻而易举的中了他们的圈套,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
可是她呢……
她多次将他的生死置在了刀尖浪口上。
绛紫眼睛一闭,直接朝明辞熠跪了下去:“主……抱歉。”
她扬起了头,眼睛却仍旧没有睁开:“您动手吧。旋山两次刺杀,皆是因我通风报信;端午您落水,亦是我一手安排,我的任务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便是要您的性命。”
明辞熠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撇过头叹了口气:“你走吧。”
绛紫错愕的睁开眼,就见明辞熠低垂着眼睑,让人瞧不见他的神色,可他的语气却难掩失望:“以后别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