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带着兄弟们来到一个小屯刚住下,蔡大胆突然就找上门来。一晃也有撒月没对头了,哥俩一见面好不亲热。地哨放出三里地,摆上酒喝起来。
“二当家”问:“这地方这么严实,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蔡大胆笑呵呵地说:“说严实,那是对日本人,对我来说你走哪条小道,在哪喝的酒,在哪拉的屎,在哪撒的尿我都知道,只要想你,想啥时找你就啥时找你。”
“我前脚刚进屯你后脚就到,你在我后面跟着来?”
“还用跟吗?俺朋友多,一打听就知道,还能跑了你?”
“你要是‘花泥鳅’俺早就没命了。”
“他‘花泥鳅’再能也是差一截,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他整天都想捉拿我。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打他的脑袋,一下把他结果了。”
“我们赵司令说了,早晚要他的脑袋。”
“就你一个人来的?”
“就俺一个,住在二道河子林场。”
“有啥事咋的?”
“有事,没事找你?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二当家”马上说:“蔡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尽管说。”
蔡大胆说:“我要到二道河子接应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十多岁的白俄小姑娘。”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我,抗日联军人多势众。”
“部队离着远,传个信也得两三天,我怕夜长梦多。上级要求我不要把动静整大了,免得让日本人盯上。再说最近我们内部也有日本人的奸细,部队一动敌人就知道,闹不好坏了大事。”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都是难免的事,你们可要加小心。”
“我们正在暗中查找,早晚能找出来。”
“一个白俄小姑娘还让你动这么大的心思,是绑了个大肉票吧。哈哈。”
蔡大胆严肃地说:“你想歪了,我们啥时候干过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