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桥医院真不愧为全市最好的医院,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设施豪华,连一些细角微处都点缀得很漂亮。
我沿着走廊向洗手间走去,奇怪,这条走廊僻静得一个人也没有。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而走廊中段有一个小房间,房间有窗没有拉窗帘,我放慢脚步望进去。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不算小的照片,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约摸有三十多岁,坐在一把藤椅上,双手交叠在膝上,面带微笑,很古典的一幅照片。
我走过去,直奔目的地。洗手的时候,又进来一个女人,不算漂亮的脸,但身材不错,穿一件红色旗袍式的衣服,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眼角下的一颗痣,不偏不倚。
她走到我身边,拧开水龙头。她还真是斯文,走路都不带声音。
她转过头,朝我嫣然一笑。笑得很妩媚,有点蒙娜丽莎的味道。我礼节性地朝她回应,浅浅一笑,不带任何感情。
洗完手,我走出洗手间,走廊里依旧没人。走过小窗时,我不经意地往里又望了一眼,就那么一瞥,却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照片上的女人举起的右手正指着我,嘴角的微笑不再清纯,而带有一股邪气,我调动所有的记忆脑细胞,但仍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她的手刚才是在膝上的。
我就差心脏停止跳动了。那一刻,我连移动都忘了。待我缓过神来,照片又恢复如初了。是我的幻觉?我这样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我抬起步子,悠悠地向大厅走,在走廊口的时候,好巧不巧,一辆手术车从我面前推过,又好巧不巧,一个男人飞奔而来,扑向那蒙着白布的尸体。
他悲痛欲绝的呼喊着一个名字,伸手就去揭开尸体身上的白布。
更恐怖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那张脸,我刚刚还在洗手间见过,刚刚还在对我笑。
尤其是那颗痣,我绝对不会认错!
男人哭得昏天暗地,我却吓得翻天覆地。惊魂棋就是要把我吓出神经病来不可吗?
我赶紧从这里离开,楚伊已经不见踪影。
我左顾右盼地找他,却达不到目的。但却发现左侧玻璃门后的阳台上,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她的双腿吊在阳台外,摇头晃脑地唱歌,危险极了。
我立刻跑过去,试图解救她。
“小妹妹,”我唤道,“你下来,姐姐和你玩好吗?”
我张开手,示意她下来。
她睁着忽闪的大眼睛,歪着头答非所问:“姐姐,你看得到我?”
我疑惑,当然啦。
但我仍然笑容可掬:“你先下来,姐姐这里有好玩的。”
小姑娘仍旧不回应我的话,反而越扯越远:“姐姐,你说这样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不会吧,我一个头两个大,她才几岁呀,竟有这样的想法?她一定有什么特别大的的家庭特别大的变故。
“小妹妹,这件事情我们下来再讨论好不好?”